着头看了整整两个时辰,看的朱振头昏眼花,几次想要放弃,最后愣是硬着头皮看完,终于在文章的末尾看到了有用的内容。茹
太素在文尾建议朱振合理开发军山的山体资源,莫要竭泽而渔。并给出了合理化的建议。文
章最后五百余字,说的有理有据,颇有见解,朱振拿给叶兑老先生看,叶兑老先生也颇为惊奇。
说此人之才,不下于一流名士。朱
振看着厚厚的文牒,郁闷的唉声叹气,心想自己一时疏忽差点儿把一位大贤赶跑了。可
是又觉着,这茹太素也太不靠谱了,明明几百字能够讲清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整的那么复杂?这
要是给朱元璋做事,还不得挨板子。朱
振也不是小气的人,知晓了茹太素的才华,立刻拍板让他管理军山除香烟外的财务。
这茹太素本事确实不小,没有沈醉这般资源,却也在军山做出一番不小的事业,论务实十个张大舍拍马也赶不上。难
怪都是读书人,张大舍穷的吃不上饭,人家日子过得挺逍遥,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补补身子。沈
醉和茹太素两个人搭档着实有些奇葩,为什么呢,因为沈醉看谁都是面带春风,在加上他年纪轻轻,确实平易近人了,却很难让人尊敬起来。而
茹太素却截然相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是因为这两年游览山河,吃了不少苦,本身就看起来有些沧桑,再加上留了长长的胡须,总是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本来沈醉认为茹太素看起来太过于威严,与那些百姓打交道不容易。谁
曾想茹太素因为茹太素看起来老成威严,百姓们认为他比沈醉更可靠,而好惹事儿的年轻人,也畏惧他,茹太素说什么,百姓们都愿意听他的。
进入军山没多久,就跟当地的百姓打成了一片。各种开发军山的事项,在极其短的时间,就走上进程,效率比沈醉建香烟工厂还要高许多。
“你最近在忙什么?”沈醉布置好了今日上山的路线,就来看望茹太素,想要了解下他这边儿的成果。“
我又组织乡亲们成立了几个集体工厂,”茹太素将手札扔给沈醉,这本身是要给朱振看的,知道沈醉跟朱振的关系,茹太素也没避讳,沈醉直接倒着看,约莫在倒数六百字左右开始进入正题,皱着眉头问道:“你能不能把文案写的简单点?前面一万多字都是废话,你累不累?”茹
太素是真的喜欢上了军山的氛围,如今山河破碎,各地军阀割据一方,像是军山这般势力的军阀多如牛毛,但是大多数都各谋私利,真正像是军山这样为民谋利的真还是头一次见。茹
太素感觉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在飘荡下去。先
前见张大舍这种臭石头都跟着军山干,就知道军山之主人不错,后来自己亲自见了两次,这年轻人的县男虽然人慵懒了些,但是心地善良而且见识超群,只要自己细心辅佐定能成大事。所
以被沈醉直接埋怨,也不生气,微笑道:“我们读书人跟你们这些生意人可不一样,你们只知道谋利,不懂道义。你以为我前面那一万多字,都是废话吗?你错了。这前面一万字讲究的是道,而后面的六百多字是器。器能解决问题不假,但是逃脱道的规模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你们只看重我对器的理解,而不去仔细揣摩我说的道,是舍本逐末。”沈
醉扭头就走,他对做生意感兴趣,但是对于什么大道理那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走
了不远,他们忽然见到一群衣衫华丽的官员,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
有正在劳作的百姓挡着了他们的去路,立刻被负责保护他们的官兵驱赶开来。甚至有几个年迈的腿脚不好的老人,直接被推倒再路边儿。连
带着茹太素跟乡亲们一起烧的瓷器都被摔碎了不少。
茹太素眉头紧皱,从身边提起刚刚跟着乡亲们干活的锤子就要上去帮忙,却被沈醉死死的拉住了。“
沈醉,你放开我,这军山是咱们一起建设的家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来造次的,你且让我除了这群混账。”茹太素气的脸颊通红道。
“哎呦,茹太素,你冷静点儿,你没看见他们的腰牌吗?这是应天的使者,咱们得罪不起。”沈醉连忙劝说道。
听闻是应天来的使者,茹太素倒是冷静了不说,不过依然剧烈的喘息着,皱着眉头问道:“应天,应天不是在全力应对张士诚的进攻吗?来咱们军山做什么?”
“找茬啊!”
“找茬?”
“没办法啊,谁让应天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但是军山却一箱箱金银进账呢?外面都说咱们军山要造反,怕是应天的吴国公坐不住了吧!”闻
言,茹太素冷哼一声道:“若真是这般,这吴国公也不过如此。当不起人间豪杰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