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朱元璋追究下来,亦或是真的应天跟军山打起来了,对于军山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而这也恰恰着了扬宪这老贼的道。
这群人上山之后,敢如此嚣张,势必有扬宪那老贼的授意,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朱振。所
以朱振需要差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常茂心里知道,朱振选自己,是出于信任,同时也算是一份正式认可他,愿意他加入军山的投名状。因为只有爱戴军山,才有资格换取属于朱振真正的信任。就
像是他与朱文正那般的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简单简单起来的,但这份友情一旦建立,便坚如磐石。
要知道朱文正在外,领兵十几万,每日消耗的粮草堆积如山,就连张大舍也颇有怨言,可朱振就是信任他,无怨无悔的支持他。他
知道朱振的信任到底是有大的价值。
其实不用朱振说,遇到这种事情,常茂定然是会管的,只是常茂未必愿意顶这么大的罪过。不
过就算事得罪检校和应天,常茂也没将事情弄得彻底没有缓解的余地,所以他张嘴一说,便是上峰并未通知他。其
实屁的没有通知,没有应天的令牌,想上军山都难。可
是常茂一句我没接到通报,先把自己摘出去了,打了也是误会。一
群兵士在被常茂呵斥之后,嘴角纷纷咧出了狰狞的笑容。
看的一群检校浑身颤栗不止。“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检
校们现在一刻都不想在军山多呆,一个个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回应天去。可这群兵士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你们干什么?”
“你们别过来!”
“亲军军校尉,还不保护特使!”
护卫他们的亲军校尉早就看不下去了,而且面对如此虎视眈眈的兵士,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去打上一场。
领头的亲军校尉,是个油滑的家伙,面对眼下巨石,只是瞥了一眼身边儿的副百户,那副百户瞬间心灵福至,大声喊道:“上峰说了,将这批人护送到军山,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常千户人我们已经带到,接下来你们怎么做,与我们无关,我们先撤了。”
检校素来不会公开身份,外出公干,大多数也有亲军校尉撑场面,所以他们看来高高在上,但是若是没有亲军校尉的陪衬,他们什么都不是。
常茂见那锦衣卫百户还算是识相,也是一抱拳拱手道:“你是蒋瓛的人吧?回去跟蒋瓛说说,他娘的以后这种屁活少接。”那
百户有些哭笑不得,旁人若是见到亲军校尉,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千户,便是坐镇一方的指挥使见到他们,也要客客气气的。偏
偏是眼前这位,别说是他们,便是他们的大人蒋瓛也不敢得罪他。当
下一抱拳,表情不敢有丝毫怒气,温声道:“下官明白。”说
完一群腰挂绣春刀的亲军校尉扬长而去,急的杨德白脸色刷白,大声呼喊道:“王轩,混账东西,你们敢临阵脱逃,我爹不会饶了你的。”王
轩冷笑一声,根本懒得搭理杨德白,“杨宪果然是操之过急了。竟然将这等腌臜之物推到前台来与朱振对抗。”一
群亲军校尉顺着山道缓缓下山,在半山腰歇脚。
副百户甚是不解的问道:“大人,咱们亲军校尉和检校同气连枝,皆属国公鹰爪,他们军山就算是在特殊,咱们也未必怕他们吧?”
终于远离战场,王轩拭了拭额头的冷汗,骂骂咧咧道:“你懂个屁。咱们的绣春刀,飞鱼服,甚至连咱们马上要使用的锦衣卫的名号,都是军山的那位设计的。咱们大人都要承军山那位的人情,见面都要叫一声爵爷,咱们算个屁?若是杨宪在此,说不定小爷舍了命也得拼一把,他杨德白一个庶子,也敢指使小爷,真的当自己是跟葱了。”
那副百户闻言,眉头也是一皱,骂了句,“狗日的杨宪真不是东西,竟然想拉咱们下水,只是这一次咱们没有完美完成任务,怕是回应天少不了一番责罚。”
王轩气定神闲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根本没有一丝下山的意思,颇有几分事不关己的懒散,表情无比悠然道:“回应天受罚?呵,这一次我看杨宪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喽。我先睡一觉,一会儿爵爷若是派人来寻我,叫醒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