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娘嘞,仗原来可以这样打。”’
军山半山腰,被追的气喘吁吁的杨勋等人,依仗着密布的丛林,将眸子透过杂草,将山下那惊悚的一幕完全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猛火油燃烧的时候,那些气势汹汹的贼子瞬间葬身火海的时候。杨
德白吓得魂飞天外,若是知道军山那么厉害,他何苦招惹军山呢?
杨德依仗父亲的威面,经常在地方为非作歹,也在应天街头跟混不吝的二世祖们打过群架,也曾见识过家丁们挥舞着拳头和棍棒揍得头破血流的场面。
可是这般烈火将衣服燃烧殆尽,尸体只剩下散发着焦味的腐肉和渗人的白骨的场面,着实第一次见。不
仅仅是杨德白,便是一些检校见到此景,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猛火油伴着尸体上的肉被烤焦的味道,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起来。这
可是仅仅是一百多士卒,就算是有援军也不过三百之数,却将两拨总数接近两千的队伍尽数打击的支离破碎。
杨德白没读过书,不过却知道古之项羽凶悍,率领的江东子弟也未必有这般威猛。“
兄长,何其糊涂,朱振说山上丢了火铳,我们就老实的让他们调查便是,何必又是引贼,又是偷盗配方呢?这般惹恼朱振,我们岂有活路?”杨
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虽然知道今日以断然难以活命,却并没有减少对杨德白的尊敬,小声说道:“义弟不知,这朱振以军山失窃为借口,定然是打定了主意留下你我兄弟二人,先前你在山上,为兄尚可以营救与你,可如今若是为兄与你都落在他手里,指着父亲大人营救,那可真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杨德白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别看适才朱振放人的时候,笑得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可是朱振到底有多凶残,他自从上了军山,便已经知晓了。可
是他依然忍不住说道:“你那也不必偷盗军山的配方和图纸,这可是结了死仇了。”“
义弟何其糊涂,朱振要我们死,这便不是死仇了吗?为何只有他能做初一,为兄便不能做十五了呢?义弟权且放心,为兄便是死,也不会连累你的。”此时杨勋虽然嘴上宽慰杨德白,内心却不知道何其酸楚。
刚才引起军山混乱,给山下的贼子创造机会,虽然是一时情急,可也是经过深思熟路的。
他知道军山丛林密布,只要自己藏匿其中,短时间内军山根本找不到自己。而以张家与陈家的势力联合出击的话,不说彻底拿下军山,给军山找个大麻烦,肯定不成问题。可
是事实发生的时候,着实让杨勋感觉到震惊。
陈海平确实发兵了,而且还连续发了两拨兵马,但是这两拨兵马的战斗力实在是让人心碎。
陈海平好歹也是纵横江南的一方诸侯,可是当真的与军山交手的时候,战果实在是太差强人意了。
兵马损失惨重不说,军山只增援了不到三百人,便将他们的攻势打压下去。就
在这时,不远处的丛林之中忽然传来了几声犬吠,起先没有人注意,可旋即却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身边剩余不多的检校士卒匆忙赶过来,小声说道:“大人,正有大量的士卒朝我们这个方向搜寻而来,咱们赶紧撤退吧。”
“撤退?”杨勋的表情无比的难看,这个时候还能往哪里跑呢?“
大人莫慌,我们肯定能够杀出去的。”范希尧宽慰道。
想起范希尧的本事,杨勋酸楚的点点头,也只能再拼一拼了。
一群人四处逃窜,可无论他们跑到哪里去,都会在一阵犬吠之后,再次听到脚步声,最后众人累的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的时候,却见正前方站满拿着弓弩的兵卒。
负责围捕杨勋等人的是军山将士列阵而来,他们手持利刃和弓弩,脚下的荒草纷纷被掀开,连一只落单的兔子都无法走脱。朱
振一身常服,一脸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