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受伤这个时候,赵喜春就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了,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贮存棉花。今天虽然天气冷些,但还有点阳光。“行了,别抱怨了,开始吧。陈金你去吧,那房间里的棉花都抱出来。”
赵喜春的指令不容抗拒。陈金垂丧着着脑袋不情不愿得走去那个房间。一打开房间门,一股很久未见阳光的味道直扑陈金的鼻子。陈金忍不住得皱了皱眉头,用手挥开了飘到鼻子前头的棉絮,最后还是忍不住被呛的打了两个喷嚏。“阿嚏——”“真是的,娘怎么想的?还没到时间呢,就让我们要准备冬天的东西。”
总之,陈金的意思是,无论有没有到时候,他都不想干重活。深叹了一口气,陈金还是认命得把房里的棉花抱出到前厅门口去。一捆棉花足有五十来斤,存放棉花的房间距离前厅也有个近五十米。陈金又是个没怎么锻炼过的,这棉花抱到前厅去,可把他累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弯下腰来想休息会,然后不满得对着娘说:“娘,我真的抱不动了!要不换个人来吧!”
赵喜春一听这话,可就不爽了,之前罚他的时候百来斤的东西都背过,现在这才五十斤就不肯干。他这是典型得干活干少了,不骂骂他干不了活。赵喜春上前一步就拧住了陈金的耳朵,用力一转。“啊——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干还不成吗?”
陈金痛呼出声,立马求饶道。“现在知道错了是吧,让你干个活推三阻四的,再有下一回,我就罚你干家里最重的活!”
赵喜春厉声呵斥道,手下的力道却半分没减。“嗷嗷——娘,好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陈金这会哪敢不答应呀。他的妹妹和媳妇以及弟媳妇可都在一旁看热闹呢,他面子都没了。赵喜春这才一把松开陈金,陈金立刻快速溜走,继续到棉花房里里扛棉花,可不敢有半分怨言。赵喜春见儿子可算是乖乖听话了,这才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儿媳、女儿说道:“你们先去把房里的纺线织布的腰机拿出来吧。”
陈香倒是没说什么,低头就去拿东西,陈周氏和陈姜氏则暗自嘀咕:娘搞些什么东西呀?以前可都是等入了冬才开始准备的东西,现在这会儿还没入冬呢。那纺线织布的腰机可是大家伙,合三人的力气才将它搬到院子里头来了。这时候,陈金已经气喘吁吁得搬了三垛棉花了。“陈金,那你先搬着,我们几个把棉花籽给去了。”
赵喜春已经从大厅中搬了几个小木椅子出来,摆在了中间。“知道了,娘!”
不情不愿得回答道,又拖着累极的身体跑去棉花房了。陈周氏、陈姜氏和陈香则一人一个小板凳坐了开来。哈哈,真爽!以前娘可最护着这陈金了,现在还不是被使唤来使唤去的。陈姜氏掩嘴偷笑得想。去籽可是一项技术活,你别看它简单,只是将棉花纤维将棉花籽分隔开来。可如何去籽去得又快又干净这其中可大有门道了。四个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小柄利刀,手上抓一团棉花,快速利落得就将这棉花团与棉花籽给分隔了开来。陈香、陈姜氏、陈周氏当然动作利落了,毕竟以前也经常干这活,不利落得是赵喜春。“娘,你像我这样,你看我的动作。”
陈香有些奇怪娘的速度怎么变慢,但也没问,只是一本正经得跟娘说。这一下,将本来专注手上活的陈家两儿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赵喜春有些尴尬了,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但是这并不包括原主的身体记忆,本质上赵喜春还是那个22岁的女大学生。“额,娘只是手腕有点扭伤。”
没办法,她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不然实在掩盖不过去。陈周氏和陈姜氏面上不改,心里却偷笑,这可是娘第一次在两个儿媳面前示了弱。“继续继续!”
赵喜春想敷衍过去,同时也给自己鼓气。三个人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上的活上了。陈周氏很是老实得干了一会儿活后,突然灵光一闪:诶,娘的手腕扭伤了所以干活慢,我要是“一不小心”割伤了手,岂不是不用干活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得放慢了一点,目光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一来她也不能就立刻割了手了,多让人怀疑呀。二则自己割自己手肯定会痛,还得控制好自己的伤势,伤口太大,她自己都不愿意。最后,对自己下手也需要做一下心里准备的。陈周氏边干活,边用余光观察娘和陈姜氏以及陈香有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一轮看下来,大家都只专注自己手上的活。“哎呦——我的手!”
陈周氏手下的刀一偏,还真往手上碰了一道口子,故作痛呼道。果真,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赵喜春毕竟不是个真恶婆婆,心里还是担忧陈周氏的,立马跑到陈周氏身旁,想要看看她的伤势:“你没事吧?给我看看你的手!”
陈周氏刚割的那会,真痛了一阵,因为是自己割的自己,也没敢看自己伤口,刚割完就自己捂住自己手了。这会听娘说一说,立马将自己的手伸给娘看,自己却闭上眼睛,头往一边偏,不敢看伤口。三个人看过去,一双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口的手呈现在她们面前。“老大家的,你手哪里伤到了?”
赵喜春疑惑得问。诶,没有割到吗?可是我明明有感觉到痛呀!陈周氏猛然睁开眼睛,一看,伤口呢?“娘,娘!你看这,伤口在这呢。”
陈周氏只在痛的地方找到一条划痕,口子还挺大,刚刚破了点皮差一点出血的那种,欣喜得跟娘说。赵喜春这会儿哪里不知道陈周氏的想法,皱着眉头问:“老大家的,这口子该不会是你自己故意划的吧。”
陈周氏一听娘的话,又见娘一双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直直得盯着自己,就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立马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