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珠大胆过后,突然打起了退堂鼓,方才那股子勇气不知何时又退了回去。她双手抵在陆棠桦肩上,红着脸正欲偏头,不想,男人一口咬住她的舌尖,拒绝了她的怯弱。
银勾玉环相撞,恍惚间,苏念珠听到陆棠桦低沉暗哑的声音,他的手炙热滚烫,贴着她的面颊,双眸黑亮,印出她面带娇艳绯红的脸。
“珠珠,我想得到你的偏爱。”
男人看着她,表情认真至极,那双漆黑眼瞳之中,满心满眼都是她。
苏念珠心尖一热,反手勾住陆棠桦的脖子,当即便又狠亲了上去。
。
苏嫣初万没想到,陆从嘉居然拒绝了她。她始终记得男人垂眸看她时,脸上带着的那股嘲讽。
“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
苏嫣初素来怕他,如今虽有底气,但那股惧意尚存在骨血之中。
“王爷自己该知道,此事若被世人知晓,那暴君的名号可就要换人了。”苏嫣初硬挺着。
“呵,”陆从嘉冷笑一声,“你大可以试试,世人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王爷不知道外头都在说你是伪君子?若此事爆出,就算世人不信,您也照样翻不了身。”苏嫣初的语气更为锋利。
陆从嘉反身靠在罗汉塌上,露出半身的胭脂香色,眯起眼,“本王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法子。”
“王爷不会是想杀了我吧?”苏嫣初勾唇,不惧,“王爷忘了,我是您的药,您若杀了我,您的病可就真的没治了。到时候,您才真真正正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从嘉会忌讳别人说他是疯子,苏嫣初却屡次越界。
陆从嘉不怒反笑,“哦?我就不能把你抓起来,日日囚禁?”
苏嫣初依旧站在那里,轻轻偏头,“我既来了,那自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王爷也不想鱼死网破吧?”
陆从嘉知道这女人的手段,从“道长”一事他就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可女人毕竟是女人,成不了大事。
“说吧,你要什么?”陆从嘉似乎妥协了。
苏嫣初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语气又软下来,满脸都是娇色,“我要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啊。”
“本王现如今手上没有兵权,户部也不在我手里了,还怎么让你当皇后?”陆从嘉的手指轻敲罗汉塌。
苏嫣初自信道:“王爷放心,我自有办法。”
。
苏易鸣在院子门口守了两个时辰,看着端进去的午膳又被一动不动地端出来,心中焦急,也不顾苏嫣初让他别进院子的话,焦急入了屋。
主屋内没人,苏易鸣皱眉。
出去了?怎么也没知会一声?如今外头那么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天际处压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苏易鸣站在那里,透过大开的窗子看到一道明雷划破天际,仿佛要将天撕开。
他上前去关窗,正看到窗前案上散乱放着的一些书籍,有一角信件露出,上头竟还有血迹。
苏易鸣面色大变,赶紧抽出信纸,细看之后,脸上的担忧被惊惧替代,他不可置信的抖开那些书籍,然后又发现了第二封,第三封……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苏嫣初进来了。
大冷的天,她似乎是刚刚洗了个澡,身上散着热气,原本白皙肌肤沁出一股漂亮的粉,只着一件薄衣,手中捧着一个铜制香炉。
苏易鸣看到苏嫣初的装扮,先是一愣,然后逼迫自己硬气心肠,“这些是什么?”苏易鸣将书信扔到案上,红着眼质问苏嫣初。
“被哥哥看到了。”苏嫣初似乎并不惊讶,甚至好像还是故意的。她莲步轻移,将铜炉置到案上,然后抬眸看苏易鸣。
苏易鸣拿着手中的信件,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初初,这些到底是什么?”苏易鸣的嗓门忍不住放大。
苏嫣初蹙眉,有些不耐,“哥哥,你声音太大了。”
苏易鸣已经习惯对苏嫣初的命令进行服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气,压低了声音,“初初,你怎么会跟江昊天有这种联系?”
苏易鸣知道苏嫣初与江昊天是有些私交的,却不知两人竟是在商量着这种,这种叛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