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也是。”
他对陈嘉佑有怨恨之意。
当初陈嘉佑杀兵填河的三千将士,大多是他手下的人。
不少人都是他精心培养操练的好兵。
原本他以为那队将士能跟着陈嘉佑出去混个军功,没想到却是有去无回。
甚至死得极其冤枉!极其可悲!
作为将士,他们没有战死沙场,却是被慌不择路的上官被派人活活杀死。
着实惨无人道!
因此事,他曾上书沈晚舟惩治于陈嘉佑。
自然没有成功。
可不知道陈嘉佑从哪听到风声,很是厌恶周长生,好多次调兵遣将、能获军功之事都故意掠过他。
甚至还屡屡打压于他。
周长生自然也看得出来陈嘉佑的针对。
可他出身不显,身份低微,自然只能忍气吞声。
庆幸的是,他向来随遇而安,即便忙碌于操练新兵,无法上战场,他也不怨天尤人。
只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因此,当得知沈晚舟病重,而陈嘉佑掌军一事后,他才反应过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怕什么?
他们归队,却被当作细作直接截杀。
前朝有过先例,这也不是陈嘉佑做不出来之事。
那该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皆心觉不妙。
周长生这般想着,神色间却有几分迟疑:
“不止于此吧?”
“想来,众目睽睽之下,总、总有身边之人看出不对劲?”
我叹了口气,看向这个官场上略显天真的周将军:
“指鹿为马的故事,可不见得少。”
闻言,他脸色一白。
到底不是个傻的,自然明白若是陈嘉佑铁了心,还有谁敢这么当面指出他的不是?
如今他掌管大军,自然一言九鼎。
若是之后事发,也简单。
直接推到底下人的身上。
就像当初他对谢亮一般。
我嘲讽地勾起嘴角。
周长生问我:“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可惜沈将军病重,无人能压制他。”
我缓缓抬眸看他,一字一句道:
“自然如此,应该给他献上一份不得不接受的大礼才是。”
周长生眼前一亮:“大人可是有计策了?”
我点头,把计划缓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