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
“没有,我没开玩笑。刚才你提到梅尔切特。我最后一次看见梅尔切特时,乡下发生了一起悲剧。一个女孩据说是自己溺死的。警方怀疑不是自杀,而是谋杀。警方的猜测完全正确,警方还认为知道是谁干的。和我在一起的还有马普尔老妇人,她慌乱不安。她说恐怕警方抓错了人。她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她知道谁是凶手。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名字。老天爷作证,杰弗逊,她说对啦:”康韦·杰弗逊的眉毛缩得更紧了。他不相信地咕哝:
“我猜那是女人的直觉。”他怀疑地说。
“不,她不这么说。她管这叫专业知识。”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知道,杰弗逊,我们警察工作要用到它。如果发生了人室盗窃案,通常我们非常清楚是谁干的——也就是说,我们了解那伙惯犯。我们了解某类盗窃犯的某种特殊行为。马普尔小姐拥有一些非常有趣的、尽管有时候是微不足道的、取自于乡下生活的类似的经验。”
杰弗逊表示怀疑地说:
“对一个在演戏环境中长大,并且一生可能从未到过乡下的女孩,她能知道些什么呢?”
“我认为,”亨利·克利德林爵士坚决地说,“她也许知道一些。”
2
亨利爵士出现在马普尔小姐面前时,她露出满脸喜色。
“哦,亨利爵士,在这见儿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亨利爵士殷勤地说:
“见到您才是我的荣幸。”
马普尔小姐红着脸小声说:“您真是太好了。”
“您住在这里?”
“噢,实际上是我们。”
“我们?”
“班特里夫人也在这里。”她目光敏锐地看着他。“你听说了吗?看得出来你已经知道了。太可怕了,是不是?”
“多利·班特里在这里干什么?她丈夫也在吗?”
“他不在。他俩对这件事的反应非常不同。班特里上校真是个可怜的人,——旦发生类似的事,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或到农场去。你瞧,就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去,希望没人注意他。多利则大不一样。”
“实际上,多利几乎很快活,是不是?”亨剩爵土说,他非常了解他的老朋友。
“这个——呃——是的。可怜的人儿。”
“她带你一块儿来这里,是想让你为她把帽里的兔子变出来吧?”
马普尔小姐镇定自若地说:
“多利认为换个环境对她有好处,她不想一个人来。”她看着他,眼里发出柔和的光亮。“不过,你对她的描述很准确。然而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叫我很难堪。”
“你没有一点儿头绪?乡下没有类似的事吗?”
“我对这件事知道的还不多。”
“我想这个我可以补上。马普尔小姐,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他把事情的过程简短地叙述了一遍。马普尔小姐兴致勃勃地听着。
“可怜的杰弗逊先生,”她说,“多么悲伤的故事。那些可怕的事故。留下他瘸腿活着似乎比让他死了更残忍。”
“确实是。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所有朋友如此敬慕他的原因,他战胜痛苦和身体残疾的不屈不挠的精神着实让人感动。”
“是啊,他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