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前面兜了一圈。他坦率地告诉我他无法整晚打桥牌。老头儿对桥牌太着迷。所以他说写信只是个借口。鲁比·基恩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马克·加斯克尔回来时,她正在和雷蒙德跳舞。
跳完舞后她和他们一起喝了点饮料,然后和小巴特利特走了。加斯克尔和其他人开始分拨玩牌。当时是差二十分钟十一点——午夜后他才离开牌桌。这一点很肯定,长官。每个人都这样说:他的家人、服务员,所有的人。因此,不可能是他。杰弗逊夫人也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她也没有离开过牌桌。所以可以排除他们,排除他们两个。“
梅尔切特上校向后仰身,他拿着裁纸刀敲打着桌面。
哈珀警监说:
“也就是说,假如那女孩是午夜前被害的话。”
“海多克是这样说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经验丰富。他说是就是。”
“也许有别的原因——健康、生理特异或者别的什么。”
“我跟他说。”梅尔切特看了一眼下表,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他说:“现在海多克应该在家。假设那女孩是午夜前被害的?”
哈珀说:
“那么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午夜后还有人进进出出。假设加斯克尔叫那女孩到外面某个地方和他见面——比如说在十二点二十分钟。他溜出去一会儿。勒死她,再回来,等晚些时候再处理尸体——比如在清晨。”
梅尔切特说:
“用车载上她跑到三十多英里外的班特里家的藏书室?算了,这不可能。”
“是的,这不可能。”警监立刻承认。
这时电话铃响了。梅尔切特拿起听筒。
“喂,海多克,是你吗?鲁比·基恩。她有没有可能是在午夜后被害的?”
“我说过她是在十点和午夜之间被害的。”
“是的,我知道,不过可以延长一点,是不是?”
“不,不能延长。我说她是午夜前被害的,就是午夜前,不要试图窜改医学证据。”
“是的。不过,会不会有某种生理现象?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那个女孩很健康,一切都正常——我不会说她不正常以帮助你们找一个可怜的替死鬼兴师问罪。不要不服气,我知道你的那一套。顺便说一句,那女孩是不情愿被勒死的——也就是说,她先被用了药,强力的麻醉剂。她死于窒息,不过首先被麻醉了。”海多克挂断了电话。
梅尔切特郁闷地说:“唉,只能如此。”
哈珀说:
“本来我以为又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起点——但是又消失了。”
“是什么?谁?”
“严格地说,他是你的人,长官。名叫巴兹尔·布莱克,住在戈辛顿邱宅附近。”
“厚颜无耻的狂小子!”一想起巴兹尔。布莱克的傲慢无礼,上校的脸阴沉下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好像认识鲁比·基恩。他经常在尊皇饭店吃饭一一和那个女孩跳舞。你记得当人们发现鲁比不见时乔西对雷蒙德说的话吗?‘她是不是和那个拍电影的男的在一起?’我查明她指的是布莱克。你知道,他就职于莱姆维尔制片厂。乔西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依据,她只是认为鲁比很喜欢他。”
“大有希望,哈珀,大有希望。”
“听起来并不那么乐观,长官。巴兹尔·布莱克那天晚上在制片厂参加聚会。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八点钟从鸡尾酒开始一直到空气浑浊得看不透,人人都喝得醺醺然。据盘问过他的斯莱克警督说,他大约是在午夜时分离开制片厂的。午夜时分鲁比·基恩已经死了。”
“有人证明他说的话吗?”
“我猜参加聚会的大多数都极为——呢——疲倦。那个一一呃——现在还在别墅的年轻女人——黛娜·李小姐——她说他说的话是实话。”
“她的话没有一点意义:”“没有,长官,可能没有。总的来说,参加聚会的其他人都证明他的话属实。只是关于时间,说法有些含糊不清。”
“制片厂在哪里?”
“莱姆维尔,长官。伦敦西南三十英里。”
“哼——和到这儿的距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