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一出,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阿朝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就是凌乱。
哥哥让她适应。
好的。
她躺回去,闭上眼睛,准备好好适应一番,但……
阿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琼园教了她很多取悦男人的法子,却从未教过她身体里住了个男人时该如何应对。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察觉那症候似乎消下去了,阿朝摸了摸肚皮,才轻轻吐了口气,肚里的鱼泡竟像死而复生了般,又鼓胀起来。
阿朝吓得过电般腾开自己的手。
不是吧……反应这么大!
那日后岂不是肚子都不能乱揉了?
肚子……
阿朝猛然想起中药的那一晚,她可不就是嚷着肚子痛,要哥哥给他揉……
她到现在小腹的红痕还未全消,哥哥把她当什么人了!
阿朝拿薄毯盖住脸,一边痛苦地适应着身体的异样,一边试图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
崖香听到屋内的动静,端了铜盆和棉巾进门,“姑娘这么早就醒了?”
然后她就听到锦帐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姑娘怎么了,可是手臂还疼着?”
共感之事不能外传,昨日从外面回来,阿朝只说是撞伤,崖香走过来,卷起她的衣袖瞧了一眼,见无青肿才放心。
阿朝有苦难言,只能说道:“这几日先不去铺子上了,我在家休息几日,看看账本。”
哥哥受了伤,她若要外出,奔奔走走的难免牵扯到伤口,况且她也是真的需要时间来适应体内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少说得缓两天。
用过早膳,阿朝瞧见一道熟悉人影入了青山堂,心下一惊,看向崖香:“你还请了医女?我……我就是小小的撞伤,无碍的。”
崖香摇摇头,将膳桌简单收拾一下,“姑娘疼得左臂都抬不起来了,还说是小伤,内里有无病灶,还得医女瞧过才知道。”
崖香待她好,有些方面也是执拗的,尤其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把她当孩子看,阿朝知挣扎无果,又不好冷着脸将人赶走,只能坐到榻上去。
医女一来,她主动撸起衣袖,露出一截白润细腻的雪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昨日上街被小孩撞了下,连个红肿都没有的,我的丫鬟就是大惊小怪,您瞧瞧,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嘶——”
医女指尖才在那处轻轻一按,阿朝立刻疼得小脸揪紧,“您瞧就瞧,怎么突然上手啊!”
哥哥受了刀伤,还流着血呢!
医女也吓得不轻,也丝毫未曾料到毫发无伤的外皮竟能让姑娘疼成这样,她还只用了两分力道,若是普通的拉伤、扭伤,疼成这样往往都会有红肿的外象,姑娘的手臂也是能小幅活动的,并非疼得动不了,这就奇了。
医女想了想,“姑娘手臂疼痛,不外乎风寒和扭伤,不如让民女给姑娘用针灸试一试。”
阿朝当即瞳孔骤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