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他抱着,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连忙伸手推他的胸腔,“纪镜吟,别闹!”
“我没闹,是你闹。”
感觉到他手臂收紧了几分,向晚意使了老久的劲,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冒出个头来,但是无论她怎么搞,纪镜吟就是不放。
“快点放手,别人在看了。”她都感觉到附近的人都在看她了,这让她这老脸往哪里放?
“不要。”
推了几下,他都像座泰山那般,半点都推不动,灵机一触,想起以前在军营里面,有天看到几个士兵,在玩什么“猴子偷桃手”,其中一名被捉到的士兵被另一名士兵伸手轻掐某个部位,像一击即中命门那般,那名士兵立马倒下地上,嗷嗷的叫个不停。
这应该是传说中,男人的“命门”吧?
被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向晚意没有多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出手往目标方向不重不轻的掐了一下。
“嗯。”头顶上是某人带着痛苦的闷哼,但是若往深处听去,好像还有一点欢愉?
顾不得上其他,趁着纪镜吟顿了顿,她连忙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脸上烫得发热,用力扇着自己的脸,呼呼的吹着粗气,在原地踱着步。
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想给自己抽一巴掌,怎么一下子脑抽风干了这事呢?
地上的某人夹紧双腿,难耐的扭动着,脸色不太好受。
她站远了一步,蹲在地上,皱着眉头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刚刚,她应该没用多少劲吧?
“向晚意!”
明明觉得自己没错,但是被他这样一嚎,她心里居然生出几分歉意。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她这方向看来,眼珠子快要黏到他们身上一般。
声音用上几分灵力,震得在场的人周身一抖,她大声喊道:“不许看,谁敢看我把他眼珠子都抠下来!”
这样一嚎,所有人连忙背过身去,一一收起自己身上的气息,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腹诽着:族长不愧是族长,果真与众不同。
回头看着纪镜吟,不难看出他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上刹白刹白的,没有一分气色,只见他双手紧紧捂着“受伤”的部位。
她是不是玩大了?
在向晚意的认知中,她的确没有用上多少劲,但是这部位向来虽小心对待,加上她手劲天生大,因此这样一击,简直堪比致命一击。
片刻,地上那人慢慢“蠕动”到树干的另一边,他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也没有半分搭理她的意思。
在原地打转,一颗心七上八下,咬了咬牙,走到树干的边上,扶着树干,冒出头来打量着另一边的纪镜吟。
“纪镜吟。”
等了会儿,他都没有应答。
试探着往前凑一点,看他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纪镜吟。”
眼波流转,她一个箭步,动作一气呵成,抱着双膝蹲在他的前面,直直看着他。
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心头好像被揪了一下那般,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別吓我,怎么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