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让肖柔一张脸都变了色,盯着他,“这种污蔑我的话,最好别让我听见下一次!你为了霍氏背着命案,却掌权不了,比比咱们到底谁亏!”
被她这么一说,男人脸色僵了一下,然后笑着戴上帽子,“你和肖雅不是双胞胎么?就你这身段、样貌,宫爵能看上你姐也能看上你,赶紧爬上他的床,尽快搞清楚霍骁死没死、在哪,尸体我也要!”
然后转身出了病房。
肖柔狠狠盯着他的背影,捏着被角的手半晌才松开。
宫爵从医院离开,车上接到了霍母的电话。
他看了两秒来电,接通。
嗓音平稳,带着对长辈该有的敬重,“伯母!”
电话那头的长辈语调里满是歉意,又无奈,“老九啊,我听你母亲说了,连累你的公司里出了些状况?”
宫爵声音平平和和,“小事,您不必挂心。”
“唉!”霍母叹了口气,“伯母知道你很累,也难为你了,但伯母也没了别的办法,你伯父走了,霍氏绝不能落入一个野种手里,只能麻烦你尽快、尽量让阿骁回来,否则我怕自己也撑不了多久。”
宫爵靠在车子后座,目光平平的探入黑夜,点头,“我明白,您放心。”
挂了电话,车厢里很安静。
谭泽借着路灯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能感觉到主子的凝重和压力,就像宫夫人说的一样,挽救霍氏和霍骁是主子不可能放下的责任,不光是为了还霍家的人情,现在应该加上一个已被他据为己有的慕小姐。
“回温榆庄园?”谭泽适时的征求。
宫爵支起手肘搭在车窗上,目光淡淡的转回来,“回公司。”
他回去了,只会引起她更强烈的情绪。
但是话刚说完,别墅那边的管家白嫂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谭泽只看着后座的人眉头倏然拧紧,对着电话,“简直胡闹!”
但也对着他:“掉头回家!”
天色已经黑下来,温榆庄园内空气清冽舒适,只是过分寂静让人不舒坦。
宫爵下了车大步迈进别墅,来不及换鞋,也不脱外套,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楼梯,管家在楼梯口急急忙忙的迎着,“太太还是不肯下来!”
温榆庄园一共三层,第四层是个类似观景台的地方,夜里上去坐会儿是一种享受。
但这会儿吹着风,总觉得冷飕飕的。
宫爵开了顶层的门,跨了一步看到坐在台子边缘的女人就停了动作。
他一张峻脸满是沉冷,薄唇抿得紧紧的,眸子里的焦灼看不真切,只盯着她,“下来!”
慕香染坐在楼台边,白皙的双腿搭下去略微晃着,听到他的声音才转过头,精致的脸上带着毫无内容的笑。
“好久不见,宫先生怎么舍得回来了?”她状死回忆了一下,“哦……怕我弄死你的孩子?”
她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还以为忙着陪旧情人呢。”
慕香染其实真的没想跳楼,她那么惜命,那么怕疼不是么?
但看着他真的回
来,至少这对他有用。
她看着他,“我下去也可以,要不要告诉我案子的所有真相?或者你把肖雅送去坐牢,我就原谅你,她不配活着!”
案子的内幕没人可以打探到,他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