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很好,但是今天才遇到他,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控了。
宫爵眉峰微蹙,终究是是把车停在了距离酒店还有二三百米的地方。
刚停稳,她别扭又快速的开了车门就往下走,快步到了一旁的绿化带便弯下腰干呕。
可能她这一年真的待在屋里太久,偶尔出门若是处理不当就总是容易晕车。
宫爵关上车门,看着她干呕,眉峰一直是微蹙的,手里顺势拿了一瓶水,却没上前为她拍背。
在她一手要固定住长发不被弄脏,又要顾及长裙自顾不暇时,他才走上前。
拢住她长发的动作显得陌生而拙劣,但好歹是有用的。
慕香染也没顾那么多,但是到最后也的确没吐出来。
接过他手里的水漱口,拿了纸巾擦了擦嘴角,脸色还是有些白。
宫爵终究问了句:“怎么了?”
她擦着嘴角,很随意就回了一句:“谁知道,也许是怀了。”
话音落下,男人峻脸蓦然一沉,薄唇抿成一线看着她。
慕香染没有看他,“我到了,需要车费么?”
不见他说话,慕香染才抬头看去,发现他紧紧盯着自己,此刻更是忽然抬手朝她脖子伸过来。
她本能的拧眉,就要往后退,可他身高手长,撩起她长发的手忽然转了力道将她勾了过去,另一手依然把她脖子里的东西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慕香染陡然变了脸。
看着他握住的项链。
那条wf的项链她一直都没有摘,只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她戴着。
宫爵在看清那个东西时,眸底的神色变了又变,视线深深看进她眼里。
可慕香染低了视线,一把将项链从他手里拿出来塞回脖颈,连招呼也不打便要转身往酒店走。
然,她刚跨出去一步,右手手腕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扣住,直接整个人扯了回去,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她拧了眉,仰脸,“怎么,宫先生是想要回去么?”
宫爵沉眸,低垂的视线凝着,好一会儿没说话。
对峙数秒,他终于启开薄唇,“戴着我的东西时刻提醒你当年壮举?还以为慕小姐财大气粗,已不屑这些东西?”
又讽刺她害他公司危机,甚至丢了半条命,却依旧戴他的东西是么,不就想说她拜金得令人恶心?
慕香染仰脸看着他,柔唇微咬。
“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她蹙着眉,“我还给你就是!”
说罢抬手去解项链,只是左手臂膀一阵刺痛,她几乎眉头打结,又硬撑着继续那个动作。
宫爵脸色冷然绷着,将她手上的手臂握住定在了身侧。
她却倔脾气上来了,单手作势直接扯项链,惹得宫爵眉峰猝然拧在一起。
她反手拉扯,而他去阻止她的行为,如此反复了两三次,终究是宫爵黑着脸冷声:“够了!”
他一下子握了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争执之下气息急促的相对。
那么近的距离,她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冷毅的下巴泛起的胡渣,薄唇紧抿着,
视线在她脸上几度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