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想挣开束缚,但手腕的力道反而收紧,低沉的男声里带着警告,“最好离他远一点!”
慕香染终究是失笑了,因为头晕而眯起眼,泛红的眼底对着他,“宫先生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跟你没有关系!”
哪知道,宫爵竟冷然碰了嘴角,“是么?”
然后猝不及防的提醒了她,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
“别忘了当初那一纸协议至今未曾正式终止!”他低眉,嗓音里带了几分残酷,“我若想以此弄你,轻而易举!”
慕香染愣愣的,当初离婚协议上她已经签字了,也把两份都给了他,他至今没有签字?
然后呢?
还想怎么弄她?追究她和霍敬不清不楚?
还是往死里折磨她也只能算家事?反正法律似乎没有出台家庭暴力保护法,是么?
慕香染想到此,无法理解的看着他,“就为了让我过得不舒服,你不累么?”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闭了闭眼,有时候她真是后悔回来,她以为沉淀了一年,自己足够镇定的面对一切。
许久才仰脸看着他,“有时间麻烦你签字,搁置着没有任何意义,总有一天也会失效的。”
“自动离婚至少分居两年。”宫爵几乎用一种好以整暇到残酷的态度回应她的话。
那个意思,好像他一定拖慢满这两年,两年内都不让她好过似的。
慕香染看着他略微愣神,有时候的确看不懂他到底是想折磨她,还是什么?
“肖小姐真是好脾气!”她扯了扯嘴角,是夸人的话,却不是夸人的语调。
她以为,提到他的女人肖柔,他至少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必然是干净利落的签了离婚协议最好。
然,宫爵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目光略微看向不远处。
魏悦开门走出来,臂弯里还抱着蝴蝶。
小蝴蝶在那么模糊的环境下都看出了是她,一下就张开了小手,委屈巴巴的:“嘛咪!”
“你怎么?”魏悦走过来,刚要说什么,猛地看到了一旁的宫爵,一下子就没了后文。
毕竟她当初可是帮着小染偷偷带走了蝴蝶的,怎么就这么遇上了?
慕香染这会儿站得累,头也晕,但还是看了魏悦,“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
魏悦这才蹙起眉,“蝴蝶好像感冒了,闹了会儿,我一直以为认床,还是得去医院一趟。”
这一说,她立刻紧张起来,过去就要抱女儿。
但是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小女孩一闻到味儿就皱起眉,甚至一下子被熏得干呕着要吐。
慕香染心里一阵愧疚涌上来,她就不该逞强着喝那么多的!
“蝴蝶乖,再忍一会儿,嘛咪带你去医院好不好?”这会儿,她最快,已经忘了称呼的事。
宫爵立在一旁,眉眼蓦地紧了紧,几乎是睨着她此刻最真实的反应,没有孩子的女人出不了这个焦急状态。
她刚要转身去按电梯进去,手腕忽然被他力道稳稳握住。
慕香染正焦急着,脾气自然就上来了,“放开我!”
“你还想怎么样!想让我回去接着再喝一瓶么?”她仰脸愤愤的看着他。
宫爵看了一眼魏悦,嗓音平稳,“你先带孩子下去,在门口等,我去开车。”
魏悦看了看慕香染,其实已经明白宫爵的意思了,道:
“你和宫先生一起吧,酒味太重蝴蝶也受不了。”
她没再说话了,看着电梯闭合,然后又等下一波,直接按到负一层的停车场。
从楼层到停车场总需要一段时间,电梯里安静得几乎窒息。
也因此,他的嗓音极度清晰,“谁的孩子?”
慕香染不说话,站在一边,一手撑着墙壁,好像酒劲儿越来越大,中途停的时候,她甚至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