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抱着剑躬身回禀。
沈清晏点头,抬手示意把背篓里的东西倒出来。
那数人得令,纷纷照做。
“哗啦啦”一阵响,地上便堆成了一个白花花的小山。
公堂之上接连响起抽气声还有感叹声。
“这么多银子,苦竹,你哪弄来的?”
沈流光到底年龄有点小,没有沉得住气,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苦竹先是看了眼沈清晏,看他没有不让开口说的意思,才说与沈流光听。
公堂的其他人也竖着耳朵听起来。
他是依着刚才扔到公堂上的地图寻去的,等寻到,就发现许多背篓被藏在树丛中。
他命人搬出一个背篓查看,才发现那背篓里装满了银子,关键是跟被扔到公堂的银子一样,底面都印着一个“聂”字。
因此他便确定那些银子是聂家从银矿挖出并且私自炼制出来的。
待他说完,公堂上十分寂静,连围在公堂外的百姓在说些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带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呀?”
“不知道,不过看他们背的那么吃力,应该挺重。”
“要我说,肯定是聂家的罪证,不然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往里带?”
“那可说不定,有可能是聂家送给那位大人的。”
“也是,这不是聂家的一贯手段吗。”
“那这样说来,聂家又安全了?那我们这些看热闹的岂不危险了?”
“说的是呀,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看?”
……
公堂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外面的议论。
衙役们先是看了看沈清晏,又看了看自家的县令施远山,然后便齐刷刷地低了头,没有一人敢吭声。
沈清晏眼睛微微眯起,神情看不出喜怒,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施远山身上。
只因施远山的脸色此刻十分精彩,青一阵红一阵然后又白一阵。
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抬头去看,恰恰与沈清晏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就“呵呵”笑了两声,率先开口打破公堂的沉寂。
“大人,审了这么长时间,您渴不渴?饿不饿?下官这就让人去备一些茶点来!”
说完不待沈清晏回答,他就抬手招来一人,吩咐后就打发那人去。
“站住!”
不想那人刚要出公堂,便被沈清晏叫住。
“大人,您这是?”
施远山以为他要拒绝,有些不解,只是些茶点,不至于这么严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