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她骨架纤细,余怀周肩膀很宽。
俩人力量悬殊,只一眼看,八辈子追赶,也成不了一个量级。
但因为赵晓倩身上半点不熄灭,反而越烧越烈的怒火。
她瞧着像是整个笼罩了余怀周。
说出口的每个字,都给余怀周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冷意。
赵晓倩在警告他。
若你敢再开口,哪怕是我答应了会和你好好过下去,永远不主动提分手,我们也照样完蛋。
我多的是办法逼你主动对我提分手。
余怀周的眼眶在这瞬间红透了。
胸膛从开始的轻轻起伏,几秒后起伏的弧度重到了极点。
他偏过的脸一直没正过来。
但赵晓倩看得见他眼尾的红晕,和下眼睑长睫那越来越多的水汽。
以及想克制,却克制不了,不断垂下的唇角。
赵晓倩的怒火尤在,半点没熄灭。
可心脏却也真的莫名像是被针扎了下。
她想说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又要哭。
你是个大男人。
就算是年纪轻,这也不是你动辄就哭的借口。
还有,你哭什么啊?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对杜杉月做什么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厌恶杜杉月吗?
你不是恶心杜杉月吗?
我对她动手,让她再不能靠近你,你不该高兴吗?
你不该自己背地里偷笑吗?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拦我?
凭什么拦我?
你又要拿什么理由和借口来拦我?
赵晓倩想撕破脸质问他。
余怀周。
你护杜杉月,到底是因为她那可以让你躲避我追着和你领证。
还是因为你把我追到手后感觉没意思了,转而对杜杉月动了心思。
赵晓倩是真的想质问和训骂。
这些话几乎都要撑破了她的喉管。
不吐出来她感觉自己早晚会被堵塞到窒息。
但……
余怀周在眼泪控制不住下来前一秒仓皇背过身了。
赵晓倩指向楼梯的手指微微合拢,手臂垂下。
朝后一步,背靠墙壁,躬身扒了瞬发,盯着地面深呼吸再深呼吸,尝试往下压依旧不断烧起的怒火。
劝慰自己冷静,无论如何都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