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是北大哲学系毕业的,哲学博士,著名学者,知名度高,听说与总书记都有交情。
他的观点很新颖,思想也很开放,评论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不带有sè眼镜,是非功过分明。他的一席话,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他说:“中国有个最不好的习惯,好人捧上天,坏人打下十八层地狱。世界上没有完完全全的好人,也没有完完全全的坏人,**尚且承认自己成绩缺点三七开,谁又能不犯错?现在有些领导就要把自己装扮成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浑身上下连每一个毛孔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怎么可能呢?
有些历史人物,曾经对国家对民族做过贡献,偶尔犯个错,就把人家全盘抹杀,把人家贬的一无是处,好像这个人生下来就是反人类仇视社会的。”
他给我们讲陈
独秀,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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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焘,讲高
岗、林
彪,都是优点缺点一起讲,鲜活而不是干巴巴的一个个历史人物站立在我们面前。这些人的一些轶闻故事我们是第一次听说,很新鲜也很新奇。
我们市里这一期来了三个,除我之外,还有安惠县一个乡党委书记康明山,一个清溪市(县级市)妇联主席陶洁。三人当中,年纪我最小,官职比他们都大,他们两个都是正科级。
康明山一脸络腮胡子,比我还壮观些,人却瘦小,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比陶洁还矮一些。
那时刚刚时兴跳交际舞,为活跃气氛调节生活,党校每逢周末,也在小礼堂组织一场舞会。陶洁就不太邀请康明山跳,就喜欢找我,康明山的舞其实跳得比我好,就是矮小一点。
因为是老乡,起初我们交往多一些,后来渐渐都熟悉了,圈子就越来越大。
别看康明山陶洁他们官职没我大,交际却比我谷子广泛得多,常常有人从省城来拉他们出去“打牙斋”(当然,他们也会拖着我去)。我除了杜秀珍他们,省城这里基本上没有熟人。
刘紫薇常常会打电话过来,说些问候的话,有时也说点绵绵情话。刘紫薇有时不无醋意地问我:“周敏敏是不是经常来你们学校,你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我向她解释,这里交通十分不便,出一趟省城实属不易,再说,我们这里管理严,也不是随便可以外出的。刘紫薇叹一口气说:“你们成天在一起,我也没办法,我是鞭长莫及啊!”我就调侃她:“最好你每个周末过来陪我,我这里是单间,很方便呢!”
刘紫薇果然就追来了,而且是突然袭击,事前没有跟我打招呼,到了省城才给我打电话。
我接到电话,以为她还在县里。
“谷子,来接我。”
私下里,刘紫薇还是亲昵地称呼我“谷子”,而不是生生份份的“林县长”。
我说,好啊,等下我坐飞机过去,你等着。”
“不用坐飞机,坐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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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公里路,要两天呢,我的姑nǎinǎi,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们现在相隔十里。”
“你在哪?”
“我在省城。”
我以为她开玩笑,又问一句:“你在哪?”
“我在省城车站。”
“你,真的来了,事先也不预告一下啊?”
“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我看主要还是突击查岗吧,哈哈!”
正好校车要出去,我跟林教授请了假,又和康明山打声招呼,就搭上校车出去了。
刘紫薇等在车站候车室,候车室很宽,一排排红sè的固定的塑料单人椅,我一进去就看见坐在第二排右边的刘紫薇,边上搁着一只草绿sè的帆布的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