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浓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若不是邱大人让他来,指不定这家伙猫在哪里。
陈平这人油滑,又是打迭又是告罪,赔了一大堆不是。
常年混迹欢场陈平哄女孩子很是有一套,加上于雪浓也不是真的生气,两人很快交换情报。
陈平打完许庭策之后,也没躲远,跟于雪浓汇报西府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陈平揶揄她道:“你跟许侍郎那一遭,在西府都传开了。许侍郎的新婚夫人听到他与你的传闻之后,都跑到西府来盯人呢。”
这怎么可能,这又不是现代社会,八卦消息网络一传,全世界都能知道。就西府地界一个断袖传闻,还能传回京城来,还能让许庭策的媳妇给醋上,还跑西府来。
这得多大的恋爱脑?
易地而处,她若是许庭策的老婆,她做不来千里追夫这种事,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桃色传言。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管不着。
“幸亏陆公子接你接的及时,不然啊,你就做好被郡主堵房门的准备吧。”
陈平打趣道:“听说许侍郎那位夫人,可是一位善妒的性子。现下,西府里头的人,可都等着你同许侍郎的那位夫人对上。”
瞧瞧这都是啥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她也能理解,这古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来了个桃色新闻,能不有精神嘛。
于雪浓不以为意,她父亲没倒台之前,她就没把梁羡可放眼里,现下她虽落魄了,但依旧不妨碍她看不起她。这话若是被梁羡可知道的话,无不会冷嗤一声,穷酸样。
于雪浓半躺在马车上,懒洋洋道:“放心,她没那么大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他们许家丢不起这个人。”
这不刚到西府地界,李善长这个狗仔闻着味就出现了。
第一时间给她通报第一手资讯。
他还说让他赶紧躲上一躲。
“你在春风楼勾引许侍郎的事都传遍了,人郡主一从京城过来,就跑到你住的客栈堵你。你小子可幸亏跑得快。”
李善长打趣道:“莫不是你小子提前收到什么风了吧,走得这般及时,倒是让侍郎夫人扑了个空。”
她记得三年前那会梁羡可不这样啊,巴掌大小的脸,弱柳似的身子,说起话来含羞带怯,妥妥的初恋小白花的模样。
不过那会她爹没死,又是枢密使(副宰相,又有兵权),她才是头一份的京城贵女,注意不到她这种冷门宗室之女。
当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成了炙手可热的郡主,自己披着马甲参加科考。
“你确定你不去我那躲躲?你好歹也是案首,没必要跟后宅女子较劲。读书人有点风流情债那是雅趣,但惹得人堵上门来,那便是私德不修。”
于雪浓:……,谢谢你这般直白的告诉我。
于雪浓回到客栈,将门一把推开,“我若是跑了,不显得我心虚?”
于雪浓心底将许庭策大骂八百遍,他能不能有点用,媳妇都看不住吗?还让人追到西府来了,在古代当一个「妻管严」很光荣是吗?
实在不行的话,你许庭策你就「睡服」她啊!一次不行,你就两次,两次不行你就三次!总有一次能行的啊!
于雪浓一肚子的牢骚没地发泄!又瞥了一眼,跟大爷一样坐在自己身边的李善长,心里更烦了,这家伙是故意跑到自己身边,守株待「瓜」来的吧。
于雪浓冷嗤了一声无聊,摊开书本,默默背诵,时不时的下笔写几个字。
李善长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啃苹果,她都案首了,还这般勤勉。自己不看看书,貌似也说不过去,他便也凑过去,跟着于雪浓之乎者也的背诵起来,学习氛围正浓,她的房门便被推开。
梁羡可果然没有让李善长失望,她果然出现了!还带着她的一杆女史,很有正室风采!
李善长第一时间找准了最好的吃瓜角度!
这当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外头的小二还在尽心尽力拦着,毕竟他们客栈还指望靠着苏颂「案首」的名号打响知名度呢。若是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传闻,污了苏公子的名声,他们的计划不就鸡飞蛋打了嘛。
“尊夫人,你说会不会有何误会。平日里,苏公子最是勤勉,基本上都不外出的,若非必要的应酬,整日都是在客栈闭门苦读。期间莫不是有何误会?”
梁羡可身侧的婢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给了小二一个巴掌。
于雪浓看不下去了,就因为自己跟许庭策那点桃色传闻,需要弄得这般张牙舞爪,满世界宣告主权吗?
“郡主何必为难店小二,您要找的人是我,您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
一杆女史中走出一窈窕女郎,金蝶玉臂,面带寒霜,“原来你便是那个佞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