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得不出面,花了一些功夫才将事情平息。结果还没安分几日,又弄个于小姐出来。
他们家对于家还是有愧疚的,许相问他何时发现于小姐。
“他曾派人去苏州查了一个叫做魏雪娘的人,才一点一点查出来的。”
许相听得有些糊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魏雪娘的人。
许庭策不得不一点一点解释来龙去脉。
许相抚了抚胡须,脸上瞧不出情绪。
很显然他的这个儿子还未能放下于家那位姑娘。
儿女都是前世的孽债,许相问道:“于家的女儿你藏在哪了,也不把她带回来。她在怎么着也是于大人的女儿,你不可如此慢待,让你母亲同你一道去把人请回来。”
许庭策不为所动。
许相觉得有些奇怪,突然想起于家那位姑娘跟陆家那位桀骜不驯的孙辈走的很近。
“感情的事情,仲豫不可强求,落井下石,也非君子所为。”
许相大概猜出整个事情的轮廓,他希望他的儿子不要因为感情的事蒙蔽双眼,变成嫉妒狭隘的凡俗男子。
许庭策半垂着眼睛,许相也不知道他这位好大儿在想什么。
孩子大了,便有自己的主意。
“至于你跟高太后的筹谋,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赞同,但我也不会阻止。我既然知道她是于大人的女儿还活在世上,我便不会置之不理。”
过了一会许相又说:“既然于家那位姑娘不在心悦于你,你便成全她吧。到时候给你在择一门好人家的女儿。”
许庭策一反常态的拒绝,“我与雪娘的婚事并未作罢,她依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甚至在他心底默默补充一句:纵使我不要她,她也不能从我身边离开,哪怕是死最后也得以许庭策之妻的名头下葬。
许相见跟他这个大儿说不明白,挥挥手让他退下。
一直以来他就是修史的史官,他并不热衷权力的斗争。
他是莫名其妙被抬上这个位置,当上旧党魁首。
等许庭策走后,他招来自己的得力手下。
让他查查于家那姑娘和陆家小子的下落。
虽然高太后那边也会派人,但自己这边是带着善意的,万一出了事,他还能维护一二。
东来顺酒楼第三层,申鹤行听完陆时雍告诉他手里有可调动二十万青州军的令牌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那道士飞拂尘也不挥了,穿上鞋子跑得飞快。
他们新党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这几年一直被旧党人压着,难受的要死。
害得他被迫修道,修生养性。
不过修了这些年,确实他也修出些门道。
心态比年轻时候平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