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陆时雍在,自己果然可以安心做个废物。
什么都不用伸手,他会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于雪浓突然发现,她还是时候做咸鱼,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小废物。
以前靠她爹,现在又靠陆时雍。
于雪浓狠狠地唾弃自己一下,但父亲的事她不能不查,现在身份暴露,确实有点棘手。
陆时雍将菜品端回来,甚至还有一条热水烫过的手帕。
于雪浓接过去,心里一片熨帖。
等她擦完手,陆时雍这边也将菜摆放好。
于雪浓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
于雪浓瞧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她都不知道陆时雍在这地界怎么弄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色。
夹了一筷鱼放在嘴里,鱼肉鲜嫩爽滑,也是一整天没吃饭的缘故,于雪浓扒了一口饭。
陆时雍见她恨不得将脑袋埋在碗里,跟小猪吃食一样,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有点心酸。
看来今后他还是不要放任她一个人,他不放心。
他心下又把许庭策恨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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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
许庭策非常不解,父亲宰相做的好好的,为何突然辞官。
许相则警告许庭策,让他不要掺和,高太后和皇帝之间的事。
至于于家姑娘,你跟她就此作罢,她不会被聘为我们家的儿媳妇。
你跟她缘分浅了,就此作罢,彼此留一个体面。
许庭策第一次违逆父亲,“最开始你们说,她是我今后未来的妻子,这么多年我一直按照对待妻子的态度对待她。而今父亲您却跟我说,我和她缘浅,做不得数。”
许庭策眼底积攒起深沉的郁色,“没有这个道理,我一定会得到她。”
许相直接一个巴掌下去,“你若是还认我这个爹,你就放弃你的计划。我已经跟高太后谈好退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日子你想拉着高太后做什么。”
“大梁朝已经风雨飘摇,你忍心它毁于一旦吗?新旧党争何时是个头啊,新党不退,我们旧党也不退吗?总有一方要服软,我已经老了,修了一辈子史书,到老反而坐上宰相的位置。这些年战战兢兢,夜不能寐,生怕辜负先帝和太后的嘱托。”
“既然如此我来退这一步,缓和两党矛盾,弥合皇上与太后之间的间隙。”
“国无小事,儿子你念了那么多书,不应该沉溺在儿女情长里头,现在百姓过得苦啊!咱们得斗到什么时候!”
说到后面,许相潸然泪下,大梁朝经不起折腾,当真经不起折腾。
许庭策撩袍跪在许相跟前,他长时间的沉默。
许相也对他这个执拗的儿子,没了脾气,“孽障啊!孩子都是上辈子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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