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跟你过,一天天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半花,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呜呜呜,你们不要吵。”
于雪浓闭上眼睛,低吼道:“够了,我立刻马上离开,你们都别吵了。”
吵吵嚷嚷地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哭嚎的孩童也安静了下来。
魏武想要出声挽留,于雪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魏叔,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我自己的路只能我自己去走。魏叔,这些年谢谢您的照顾。”
还有半句话于雪浓没有说出口,她父亲的死,终究有一天她会亲自查明。
于雪浓来魏家三载有余,能带走的东西不过亦如她刚来魏家时的一个小包袱。
“你以为你走了就没事了,这三年里头,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像老妈子似的伺候你,现如今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觉得可能吗?”许久不曾做声的钱氏却冷笑了起来,“你走之前,你把这三年吃住我家的费用结给我。”
钱氏的话让魏武当场破防,随即呵斥道:“家里头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魏小虎见阿耶又凶阿母,挡在前头,挥舞着小拳头,“我不允许阿耶你欺负阿母。”
钱氏一把搂住魏小虎,声泪俱下,“不枉娘心疼你,知道护着娘。”
魏武觉得魏小虎被钱氏养废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阿母,阿母的。
哪个小男孩成天粘着阿母的道理。
魏武和钱氏就魏小虎的教育问题展开了第二轮激烈的争吵。
他们两个都吵得上头了,家里头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粉碎。
魏小虎被吓坏了,一会儿抱着阿母的大腿,一会儿找阿耶求抱抱。
于雪浓将他一把抱起来,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将他先带离父母争吵的环境。
谁知道魏小虎发出惊恐的叫声,整个人呈现出巨大的痛苦状态,于雪浓感觉自己手上有一股暖流传了过来,魏小虎失禁了。
钱氏才如梦初醒般从争吵中挣脱出来,第一时间奔了过来,给了于雪浓一巴掌,“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一把将魏小虎从于雪浓手里夺了回来,心肝肉似的搂在怀里,“小虎不怕,阿母来了,没有人能欺负咱娘俩。”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钱氏常年做活,虽说是女子,但她却是有一把子力气,她使出全力的一巴掌,将于雪浓打得一个踉跄,脸上当即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于雪浓眼底一片悲凉,自己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落得家破人亡,现如今还被一介农妇欺负了去。
魏武两相为难。
钱氏却并不打算放过魏武,“姓魏的你给我听好了,小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她这个小贱人!”钱氏用手指着于雪浓,就是这个小贱人来了之后,弄得家宅不得安宁。
魏小虎瑟缩在钱氏的怀里,不安分的颤动,嘴里还发出似狼声的低吼。
钱氏将魏小虎抱了起来,“乖儿子,不怕不怕,娘带你去看大夫。”
钱氏打开门的瞬间,倒是一堆人跌了进来,原来是那群八卦的左邻右舍将耳朵都贴到们板子上面。
听八卦被抓现行的邻居,正想找话头找补。
钱氏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