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便毫不掩饰的与自己划清界限。
“我办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找死,尤其是跟着他!”许庭策攥着于雪浓纤细的手腕,想将她带回自己身侧。
“陆公子,你有什么条件你是说出来,不要将雪娘牵扯进来。你若是想要知道当年陆老尚书身死的真相,你找我比找她有用得多。”
许庭策抛出自己认为能够吸引陆时雍的条件,毕竟传言他是他祖父一手带大的,感情非同一般。
用他祖父牵绊着他,他不会不上钩。
陆时雍的妩媚地狐狸眼微挑,语气带了些许嘲弄之意。
他瞧着许庭策握住于小姐的手腕,觉得有些碍眼了。
一粒玉子飞出,许庭策吃痛,自然而然的松开握住于雪浓手腕的手。
他趁势将于小姐搂在怀中,于小姐挣扎着要起来。
陆时雍的胳膊好似铁桶一般,于雪浓努力了半天挣脱不开。
这是陆时雍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在外人面前展现他俩的亲昵,他将下巴搁在于小姐的颈窝处,懒洋洋道:“我家老头子怎么死的,不用小相公你说我自己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他笑得恶劣,“他死都死了,你指望一个死人牵绊着我。”
他见于小姐不在挣扎,修长的手指在于小姐的腰腹处流连,于雪浓见他手指放肆,场面上还有其他人在场,登时红了脸,赶忙用手抓住他作怪的手指。
陆时雍低低笑了一声,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握住。
眉目微挑,手一翻转,径直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中。
“我现下对别的事情没有兴趣,若是能帮于小姐摆脱小相公你,我倒是非常有兴趣去做。”两粒颇为凌厉地玉子飞出,堪堪擦着许庭策的脸颊飞过,带出些许血痕。
“这是一个教训,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其实陆时雍私底下觉得把许庭策的眼睛挖掉来得更妥帖,只是于小姐怕是会不喜,自己这个好提议只得作罢。
于雪浓瞧着许庭策受伤,下意识朝他走去,陆时雍当即有些不悦,把人又圈在怀里。
这个人把人弄伤了,他还有理了?于雪浓受不了陆时雍偶尔冒出来的占有欲。
现在她还不能跟许庭策翻脸,她想体面的结束掉他们这段关系。于雪浓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递过去道:“先用它擦擦吧。”
又回过身轻轻拍了一下陆时雍的胳膊,示意他松开。
难得陆时雍打发善心,松开桎梏。
他俩的眉眼官司,全部落在许庭策眼里。
他都感觉不到痛,从西府到京城这一路见多了,他也有些麻木了。
也许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经年错过的感情就真的错过,什么弥补之类的,不过只是一厢情愿。
许庭策站在雪娘身后,瞧着她清瘦单薄的身影,身上的衣着也是最普通的学子澜衫,这些年她应当过得不算好。
家破人亡,活下来的人又怎会跟之前一样呢。
许庭策心底的郁气消散了些许,雪娘有雪娘的难处,许庭策缓缓吐了口气,算了,跟她计较什么。
最后一丝恼怒消失不见,他又恢复成清雅温和的端方君子。
于雪浓示意许庭策在另一边聊聊。
许庭策未置可否,用手上的帕子按住受伤的脸颊跟在于雪浓身后。
从陆时雍的角度看过去,刚开始许庭策还不同意,两个人还在争执些什么,最后不知道于小姐用什么法子,将人安抚好了。
许庭策气冲冲地来,没说几句话便走了,走之前频频朝他的方向看了看。
陆时雍用手撑着下巴,感慨于小姐当真是好手段。
她会打算用什么法子安抚自己呢?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毕竟她与许庭策的「喜酒」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喝完的,喝到最后他觉得有点酸,也不知道当年于大人酿酒的时候用的什么酒,越喝越觉得酸,还是说放得时间长了,走味了?
还好喝完了,得亏没让于小姐多喝,就她的小身板,别喝出毛病来了,自己还得找大夫给她看病。
于雪浓重新坐回陆时雍对面,低眉漾起一抹浅笑,“想来可调动青州军的令牌想来已经到了陆公子手中。”
于雪浓淡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也是当初陆公子跟我谈合作的隐藏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