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你也不在乎了吗?”许庭策将于雪浓推出,“你不是一直说喜欢于小姐吗?现下是不喜欢了吗?”
于雪浓觉得无聊透顶,明明他俩政见上的事情,非得牵扯上她。
“无聊”
其实许庭策他也不想将雪娘牵扯进来,现如今新党激进,父亲恪守君子之道。他们经营出的大好局面,一点一点被蚕食干净,尤其是申鹤行,当年陆老尚书的得意门生。
梁建章老奸巨猾,现下干脆称病,两方都不得罪。
现下他这西府别驾的位置,又不好动,到底让他稳坐钓鱼台。
如若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陆时雍压根不回答他的质问,径直牵起于雪浓的手,细细问她最近在京城玩得开心吗?
于雪浓感觉自己好似陆时雍的牵线木偶,她非常努力去适应京城底层公务员的生活,伪装蛰伏,一点一点去查父兄身死真相,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任性之举。
场面三人一时间心思各异,于雪浓受不了此刻凝重的气氛。
“我已经到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和他之间的,我出来的急,并未去翰林院告假,到时候劳烦小相公亲自去翰林院替我解释一二。”她不可想因为旷工被翰林院撵出去。
许庭策笑得颇为好看,只是淡道:“你出来之前我便找人替你告过假了,只要你能说服他让我等一行人进去,我便如你所愿调你去刑部如何?”
于雪浓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想到她小心翼翼接近刑部边缘小官,她以为她做得不露痕迹,谁知还是被有心人瞧见眼里。
说起来也是巧合,甫的一接触的刑部小官名叫顾辰,是刑部出了名的刺头,他坚持原则,把刑部尚书家的某位小妾的哥哥坚持收监,狠狠地打了数十下板子。刑部尚书气不过,他隐晦地托人去提点顾辰一二,结果这个浑人,直接当做听不见,这不狠狠地打他刑部尚书的脸面吗?弄得他在他最心爱的小妾面前抬不起头来,
反正这个顾辰办完这个案子之后,他就被撵出了官家给贫寒官员提供的屋舍。
顾辰被撵出来的那日,于雪浓正巧路过。她瞧着被丢得满地的行李,想起她后世在帝都租房时的心酸。
她赶忙上去帮忙,还上去理论,结果她也被人推搡出去,正当她挽起袖子,打算给人教训的时候。
顾辰倒是将她拦下,默默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就打算息事宁人。
最后于雪浓将他领回家,反正多一个多平摊一点房费。
她就跟着刑部出名的犟种走近了。
结果自己这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许庭策就知晓了。
于雪浓脸一偏低头不语,其实心下已经恨极,拿自己父兄身死之事做筹码,许庭策好样的。
陆时雍一哂,“小相公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让你进去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们不会听你的,于大人怎么死的,想必你多少也有所耳闻。你拿着高太后的懿旨,你在青州军怕是没人会理你。加上你们旧党一直拆撤青州军的用度,大家早就怨声载道。”
许庭策眉毛死拧着,陆时雍却好整以暇,“即便如此你也要非进不可吗?”
许庭策袖子一挥,“荒唐!你要记住你是一介臣子!怎可问君上要承诺!何况我等是奉命前来与西夏人进行和谈。你们凭什么拦下,你就不怕我回去狠狠地参上你们一本!”
陆时雍身边的兵丁都笑了起来,他们青州军现下只认统帅,不认什么京城贵人!
有一个衣衫褴褛地中年人突然冲了过来,“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