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为鸿胪寺丞,愿意走一趟西夏去替各位摸一下西夏人的深浅。”
陆时雍长眉微挑,这个鸿胪寺丞不蠢,既然这一趟西夏非走不可,不若卖个好,多问他们要一些筹码,将自己的命保下。
陆时雍闻弦歌而知雅意,点点头,“自不会让你一个人去西夏进行交涉,我会单派人护你周全。”
鸿胪寺丞大喜,当即长揖在地。
许庭策倒是好脾气,对于鸿胪寺丞扭头捧陆时雍,他倒也不恼,寻求强者的庇佑是寻常人的本能。
而他所走的路,本就是冷涩孤寂。
雪娘不会懂,
这位鸿胪寺丞不会懂。
正事聊完,陆时雍起身准备回到于小姐身边。
许庭策叫住他,鸿胪寺丞最是有眼力劲的,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给他们留下谈话空间。
“雪娘毕竟是女孩儿,也非陆公子姬妾之流,还是要恪守男女大防。”
陆时雍轻笑一声,“这是我跟于小姐之间的事。”最后用只能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哪怕我现在睡了她,也跟你没关系。”
“狂悖之徒!无耻之尤!”
陆时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还有心情抚了抚衣袖。
许庭策还打算再说,陆时雍已经不打算再听,随手在他脖颈处点了几下,“许兄,许兄?”
也随他在地上躺着,“哎呀哎呀,你怎么说睡就睡。”
他可不管许庭策躺在地上会不会着凉,抬腿就去找于小姐。
他又将几许干柴丢在火堆,找了一个离于雪浓不远的地方和衣睡下。
许庭策的那番话还是让他有所触动,毕竟他想让于小姐做他的妻子,自然不想今后有任何不好的流言缠绕她。
这俗世还是将他裹挟,陆时雍摇摇头。
他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于小姐,当你非得跟我走上流放之路,我就不打算放你走了。
无论今后他走上怎样的道路,无论好坏,她都得陪着他。
有一个鹞子飞到他跟前,他拿下密信。
这个皇帝还是出了名的心急,旧党不过只是示弱,他却恨不得将旧党之人扫除干净。
陆时雍缓缓吐了口气,这个高太后倒是挑了一个好皇上。
志大才疏,最好的提线木偶。
陆时雍将密信烧毁,招来附近的影卫,淡淡说道:“稍安勿躁,在双方战事还未分出胜负之前,旧党之人勿动。边境和朝堂必须有一方得保持稳定。”
说完这番话,陆时雍挥挥手,让这影卫离去。
夜幕四合,最终他还是遵从心意,搂着于小姐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