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束朝会之后,高太后派人在许相必经地地方派人拦他。
她这般信任他,她给了他充分的信任,放手做他一切想做的事,为何他要放弃宰相之位,乞骸骨?
高太后不理解。
现在的她已经够如履薄冰了,她最信任的人也要弃她而去?
“您就非走不可吗?”
“臣老迈昏聩,忝居高位于大梁非福也。臣也劝娘娘一句,您不可能垂帘一辈子,该让皇帝接手的就接手,他的年纪不小了,娘娘也该放手了。”
高太后瞬间红了眼眶,“你们都有自己的立场,你就不能想想哀家的难处,你以为哀家愿意去争取抢,去垂这帘子,管政务。”
“皇帝不是我亲子,一天到晚别苗头。我这还辅政呢,他便不尊我这嫡母。我若是真交了手里头的权势,皇帝还不知道如何欺压我这空有名头的太后。”
高太后与皇帝的矛盾太深,高太后始终不愿退上这一步。
许相也不在劝,第一次对高太后说非常直白的话:“皇帝始终都要亲政,太后您也不可能垂帘一辈子。现如今您提出退,还能体面着退出去,老臣愿意舍出这张老脸跟皇上要一个承诺。若是您现在不退,今后被人逼着退,怕是样子不好看。”
高太后又如何不知道这个理,只是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过一时是一时。
动不动拿出先帝出来哭诉。
许相见高太后不吭声,他便知道她是默许了。
许相走近一步,跟高太后低声说:“您既然将皇后生下的嫡子抱养在膝下,您就一直养着,他今后是咱们大梁的储君,老臣乞骸骨之前会上书皇上立他做太子。也算给您今后一个保障。”
高太后用帕子拭泪,低声道:“如此便听许大人的。”
还不满一岁的赵宣,三言两语之间便卷入宫廷之中最为凶险的立储之争。
但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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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一户农家
于雪浓睡到天黑才悠悠转醒,等她睁开眼的时候,陆时雍坐在不远处的八仙桌前,捧着一本书读的认真。
“我这睡了多久?”刚刚睡醒地嗓音有些暗哑。
听在陆时雍的耳朵里有些痒。
他见于小姐醒了,随即放下书本,走了过去。
伸手用后背贴了贴她的脸颊。
于雪浓才慢慢醒过神,眼睛含着湿漉漉地水汽与他对望。
陆时雍忍不住倾身,攫住那抹红唇,这是他见到她第一面就想做的事。
于雪浓微微有些讶异,但很快她调整过来。
陆时雍有些不满她的分心,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
于雪浓知道不让他胡闹个够,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何况她也挺想他的,自己跟他也滚过床单,接吻而已,她觉得没什么,加上陆时雍长得也很帅,也不亏。又不是什么不经事的少女,何必压抑自己的天性,全然享受与他的亲吻。
若不是下头有人过来敲门,说晚饭好了,他俩会胡闹到哪一步。
于雪浓半靠在陆时雍的肩膀上,头发也散了下来,衣衫也被半拉开。
都能瞧见里头的小衣。
都是刚开荤不久的小年轻,很容易意乱情迷,擦枪走火。
陆时雍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于小姐的细腰,脸埋在她的颈窝,“笑笑笑,气氛都没了。”
于雪浓若无其事的将小衣拉好,拍掉他还想作乱的爪子。
“折腾了一天,我都饿了。”于雪浓在陆时雍面前忍不住撒娇。
陆时雍替她将衣服拢好,牵起她的手,“那你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把饭餐端上来。”
于雪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