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去的,我希望冲之哥哥能幸福,这就够了。”
隔天,冲之找了宁儿一整天,他从阳台到她房间找宁儿,却整天不见佳人芳踪;从大门而入,被胡家人以宁儿不在,外出散心为由拒之门外,甚至被忆轩臭骂了一顿,“三心二意,都已经要结婚了,却又死缠着别的女人。”
但他不在乎,他要见宁儿,遍寻不着宁儿,在结婚前夕他又醉了一场。难道那夜旖旎的一幕,只能是珍藏的回忆?
而他的这番举动,更加深宁儿离乡背井的想法,为了避开冲之,她在客房睡了一整储备,也趁夜收拾了行李,写了两封信,默默地做了准备。
全家人在宁儿的坚持下来到婚礼现场,现场仍是只有冷清两家可以形容,不少风闻而至的记者仍然被阻挡在外,不得其门而人。
冲之满脸痛苦,带着灼热的眼光盯着宁儿,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而宁儿则强颜欢笑,忙着打圆场,冷却现场冷凝的气氛。
“新娘子丢捧花啦!”临时被找来的伴娘热心地喊。真是从不曾参加过这种婚礼,一点热闹喜气的气氛也没有,说是参加丧礼也不过如此。
念宁紧挽着冲之的手臂,来到宁儿跟前,她讽刺地一笑,“我说宁儿啊,反正也没什么人,我看这新娘捧花就直接给你了,祝你早日找到像我老公这样的好即君哟。”
宁儿未接过捧花,“我看捧花结伴娘好了,她今天最辛苦了,让她沾沾你的喜气。”
冲之一听到宁儿有嫁给别人的可能,脸色急速地沉了下来,一副铁青濒临爆炸边缘的模样。
念宁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你是不屑这束捧花了。嫉妒吗?冲之现在是我的丈夫了,希望你以后自重,别再与他纠缠不清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会离开的,好好对待冲之哥哥。”宁儿靠在念宁耳旁低语。
“这不用你说,一个做妻子该有的本分,我还懂的,冲之,你的宁儿妹妹祝福我们呢!”
“你够了吧!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宁儿……我们单独谈谈好吗?”冲之从没想到宁儿居然会出席在婚礼上,这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椎心疼痛?
“冲之,你们旧情人要叙旧,也不用挑这时候吧!宾客还在饭店等着我们开席呢。”念宁酸涩道,今天场面对她来说是势单力薄。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育幼院出生的平儿女孩,无父无母,更别说有任何的背景可以配得上冲之,当然,这是冲之让人调查的结果。可怜的她一生居然写不满一张纸,甚至没有知心朋友可交往。这些对于失去记忆的她倒不是打击,反而失去记忆对庸碌的她来说,是一个新的转机。
“你陪新娘了吧,我们可以日后再谈。”宁儿轻轻挣脱冲之紧握的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她在心中呐喊着,对不起,我骗了你,请原谅我。“你们该出发到饭店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以后再补请向你们赔罪。”
“那我们陪你回去好了。”黄韵蓉不放心女儿,怕她会做傻事。
“妈咪,我真的不要紧。林爸、林妈今天是最忙的,你们若不动去帮忙,就太说不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做傻事的。”
“好了,就让宁儿静一静,不要逼她了。”冲之开口,“回去睡一觉,瞧你黑眼圈都不听话跑了出来。”回去也好,他知道宁儿其实撑得很辛苦。
“那……再见了。”宁儿环顾着她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人。爸、妈咪、哥及即将成为嫂嫂的卫茹,疼爱她的林爸、林妈,还有她心爱的男人……冲之。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珠,她在大家的目送下离开了。
户外的阳光那么耀眼,是在鼓励她开始另一阶段的新生活吗?从今以后,不再有爸和妈咪的疼爱,不再有冲之哥哥的呵护宠爱,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冲之心中一动,忍住想把宁儿留下的冲动。
“忆轩,我觉得宁儿怪怪的,她好像太过于冷静了,还有……反正就不太对劲了。”卫茹凭着女人直觉道出。
“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正常那才叫不可思议呢!别胡思乱想了,你一紧张,害我也跟着毛毛的,参加这种婚礼,真让人窒息。”
“可是……”宁儿临去时的眼神,好似有告别的意味,希望是她多虑了。
“哇,好早,结个婚真是累死人了。”忆轩受不了的摊在沙发上,无法想像换成自己结婚时,会是怎么磨人的一件事,“茹,我看我们公证结婚算了,省得麻烦。”
“你这小子,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给我打马虎眼,咱们走着瞧!”黄韵蓉还是耳尖的听到他的话。
从喜宴回来,大家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婚宴上的气氛实在有够闷。
“只是说说嘛!我还想给茹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以弥补她的所受的苦。”忆轩也从宁儿口中得知卫茹与她父母间的冲突,他还打算过几天带着儿子及她一起去负荆请罪,求得老人家的原谅,顺便向两位老人提亲呢!卫茹从前所受的苦,他要用爱来使她忘怀。
“少贫嘴,我去房里看看宁儿好了,我不太放心。”
“我惨了,老婆都还没过门,便和婆婆及小姑建成一气,我看将来的日子难过了。”忆轩自问道,嘴巴这么说,可是看到家中的女人们感情和睦,他自是高兴。
“爸、妈、忆轩,你们快来!”卫茹惊慌的声音传来。
待一行人赶到现场时,只见卫茹惨白着一张脸。
“宁儿不见了!”卫茹喊着。宁儿的房间空无一人,而一些重要的随身物品也全都不翼而飞了。“这孩子会去哪里?”黄韵蓉打开抽屉一看,“护照和证件她全带走了,我就知道,她那么爱冲之,怎么受得了他结婚的打击,我早该看出她的不对劲。”
“我也是,我应该陪她回来的。”卫茹自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