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他体内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筋脉要比常人宽泛得多。
心中感慨,本该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怎么学医去了?
下一刻,那平稳的脉搏陡然一阵急促跳转,平静宽泛的筋脉中,开始涌动起惊涛骇浪一般的风云。
每一寸经络,甚至血肉中,潜伏的痋虫,顷刻之间被唤醒。
李莲花感受不到这脉搏中一分一毫的人气,仿佛他就是一团痋虫堆积出来的血肉一般……
很快,这种暗潮汹涌退却下去,回归平静。
李莲花松开他的手,皱眉看着他,一言不发。
风明萧不着痕迹的掩下衣袖,“玉姐姐常说,我若是南胤血脉,定是天生的痋术师。”
“她说我的控制之法,虽都是她所授,却远超她许多。”
“我不唤醒痋虫的时候,它们隐入我的经脉,与死了无异,即便是母痋,也感应不到。”
李莲花神色恍然,“难怪呢,母痋能吸取老笛身上的千丝万痋,却感受不到无头鬼身上的。”
“我以为只是因为没被触发,原来是因为……这千丝万痋是你种的。”
风明萧凄然一笑,满脸悲凉之色,“我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自己身上的痋术,也因此感应不到你的母痋。”
所以,才会放任他被那群人带走,还说那样的风凉话。
若早知道如此,若早知李莲花是他主上……
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带走他。
若是如此,也不会置玉姐姐于险境……
说起这个,李莲花倒是有了疑惑,“既然你这么了解业火母痋,你替我看看。”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茧,递给风明萧,“这是个什么情况?”
从忘川酒馆地道出来之后,母痋就开始格外的安静,后来甚至开始结茧,再也没有半点响动。
风明萧伸手接过来,抬手合在手中细细探查片刻,神色少见的有些迷茫。
“这母痋……好像,变异了。”
李莲花对痋虫这东西知之甚少,“什么意思?”
说到底,他是有几分心虚的。
别人养痋虫,不是以身饲痋,就是用血肉。
他这里什么都喂……莫不是给人家喂坏了?
不仅是他,连自小跟痋虫打交道的风明萧都犯难了。
“怪了,业火母痋本就是天下万痋之首,还能如何变异?”
他捧着那块茧,将母痋还给李莲花。
“主上不必忧心,不论如何变异,母痋也绝不会有什么闪失。”
这天底下能湮灭业火母痋的,只有炼痋之人一脉的鲜血。
李莲花收起母痋,他倒不是担心什么,就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