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就不见他,约莫是回探春客栈去了。
李相夷接过方子扫了两眼,转身出去安排药方去了。
郭正山抚须思索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昨日收针后,我发现岭儿的情况与我想的有些偏差。”
李莲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此话怎讲?”
郭正山收拾好诊疗箱,一边起身与他一同往外走,一边开口道。
“我本以为,是他脑中的血块影响了他的记忆,昨夜提针时,却在他百会穴处探出一根冰魄针。”
几人出了客房大门,李莲花走在后头将门带上。
闻言关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郭正山,“冰魄针?”
“是我夫人的独门暗器。”
他叹息了一声,“那血块的确会导致双目不能视物,但真正让他失去记忆的,是冰魄针。”
笛飞声听出门道来了,出言分析,“也就是说,你夫人想让他忘记一些东西。”
郭正山满面哀切,苦笑着摇头。
“这针不会对健康造成什么伤害,但积年累月的,如今已经长在了岭儿身上,要取出来只怕并非易事。”
“若是当年,我能早些找到岭儿……”
笛飞声道,“既然不影响健康,那便不必理会。”
“而且你夫人这么做,想来有她的用意。”
郭正山沉思良久,长长叹了一声。
“此事等问过岭儿自己的意思,再作定论吧。”
他自然是想让风明萧回想起当初的记忆的,作为父亲,他想让儿子记起自己。
作为丈夫,他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正山提着诊疗箱迈步离去,李莲花这才回眼横了笛飞声一眼,抬手朝他点了点。
“就你长嘴了是吧。”
笛飞声耸了耸肩,“我又没说错。”
李莲花摆手,“打住吧你。”
又一皱眉,看着不太想得通的样子,“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昨晚你也趴墙角了?”
笛飞声嗤之以鼻,“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们都姓郭,郭正山在云州时,曾说过他有一个身中剧毒的儿子。”
“再联系你二人今日的对话,哪里用得上本尊去趴墙角。”
李莲花白了他一眼,“把你能的。”
说罢,一拂袖转身往楼下走去。
笛飞声抱着刀在后头叫他,“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