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睡颜,肯定就是偷拍的。而且还是徐皎那女人的脸,一看就是裘闻趁人之危才达成所愿,心思腻歪得让他心疼。
把手机收回去,相鹤言眉心敛起,第一次正视徐皎在裘闻心中的地位。
……
徐皎周二有早课,七点钟准时和舍友们去食堂。
路上说说笑笑,直到她被相鹤言在校医室门口拦住,他语气比以前缓和许多:“有事和你说。”
因为他们的出现,徐皎在同学们眼中多了很多莫须有的故事。但舍友们都在,她要是对他说了难听的话,又显得故事狗血。
“你们先去吃饭吧,一会儿教室见。”
舍友们离开,徐皎脸上的笑意很快淡下来。
“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她心平气和地讲出这句话,真的疑惑。
相鹤言吁出一口气,来找徐皎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只是考虑到裘闻,他随手指着食堂位置,“相识一场,我请你吃顿饭。”
徐皎摇头,“不敢,怕被人说贪婪。”
相鹤言:“……”
他就评价过这女人一句话,这一个月不到就被她diss回来好几次。
“那就在这儿说。”相鹤言没废话,发自内心地开口:“之前的事儿是我和顾潮乱说,裘闻应和我们是他嘴硬,但他对你没有恶意,他真的喜欢你。”
“他让你来的?”
没想到一向冷傲寡言的相鹤言主动来说这些,徐皎下意识以为他是被逼的,左右环顾裘闻的身影。
“他和裘玥心的关系很简单,青春期模糊不定的好感,觉得性感成熟的女人很有魅力。”相鹤言的姿态低了很多,“但这事儿早就翻篇了,裘闻对她没有主动过,你上次看到的,是他们最后一次接触。”
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一段感情,也不能说爱过,就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悸动。
轻飘飘到裘闻再也没有提起过。
闻言,徐皎沉默下来,可惜心理防线没有松动,说道:“解释的话只要想说,就是漂亮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它当时给人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这一刻,相鹤言体会到了裘闻这段时间的挫败。
徐皎看了眼手表,急着要走:“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帮他,但我希望你劝他及时停下,我已经打算开展下一段感情了。”
眼看她要走,相鹤言拉住她胳膊,眼神看向身后的校医室。
“他昨晚回来烧到没有意识,现在还在校医室……”
徐皎反手甩开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哦了一声:“我又不是医生。”
相鹤言最终还是放那个女人走了。
转身回校医室,他发现刚刚还昏睡的裘闻,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窗边。
“不用帮我去求和。”退烧后,裘闻的嗓音低哑,“她怪我是应该的。”
他本人都这么说,相鹤言也不推辞,把他手机还回去,语态没有波澜:“顾潮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一会儿记得回。哦对了,输液买药的费用我没管,你自己去缴。”
“……”
裘闻倒抽一口冷气,艰涩的喉咙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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