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镇秦家那边的消息是正月十七临近中午的时候送来的,顾茉莉这两天没能出门玩,几乎都被她娘拉着陪同陆吟雪。
顾茉莉能看出来,一开始她娘或许还有些不适应,可等着陆吟雪说的多了,她也开始期待同老夫人的见面。
看到她娘的转变,顾茉莉也知道,她应该把什么时候去京城考虑起来了。
……
而秦家被秦霖拜托打听消息的人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虽然秦霖那天的话说的难听,可俩人都没有考虑过,秦霖会真的不是秦老太太生的。
毕竟秦老太太生秦霖的时候是在自己家里生的,附近的邻居们也是眼看着秦霖一点点从襁褓里长大的。
等着这俩人坚定的说完秦霖就是秦老太太生的后,秦霖这才叹息一声不着痕迹的开口道:“那我姐呢?她对我姐可也不好。”
秦霖这话听着好似就是随口一句,听到他问话的俩人也没多想,几乎秦霖一说,这两人就把他们打听到的,关于秦氏的事情说了。
“其实说来也奇怪,我听我小叔和小婶说,你娘在你姐之前还生过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只不过那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没留住。”
“按理说等到生到你姐才留住,应该更喜欢你姐才是,可偏偏你娘对你姐是真不好。”
“我小婶说,当初你姐十四岁的时候就有镇上的人家来打探想提亲,可你娘却硬是把她留到十六岁,最后直接将她嫁到了这里来。”
这人刚把这些说完,另一人也跟着点头道:“我还记得呢,当初这事一出我娘还跟着骂了两句,说什么当初婶子就不应该心软,给你爹娶了一个这样的媳妇回来。”
说完这话,这人顿了下继续道:“不过你姐的确是在你外祖家那边生下来的,但小时候你外祖家对她也一般。我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吧,你外祖家来人看你娘,带了什么吃食来,只有你哥的份,没有你姐的。”
秦霖听着这俩人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琢磨。
等着这俩人说完,他这才看着这俩人开口道:“那我和我姐真的像我祖母吗?我对祖母的印象还真的不多。”
“不像。”
“你眉宇间倒是能看出有几分像你祖父,可你姐还真不像。”
这两人说到这里,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对视一眼,而后有些紧张的看向秦霖道:“霖弟,你一直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人的话音刚落,另一人也跟着道:“是啊霖弟,我们俩从小就带着你玩,你能找我们打探消息肯定也是相信我们。”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秦霖见两位族兄明显猜到了什么,犹豫一瞬后,他看着俩人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外甥女在府城做了十年丫鬟的事情吧?”
问完,秦霖也不等这俩人回答,就直接继续道:“茉莉长得像我姐,可巧合的是,她长得还像她之前主家的老太太。”
“去年秋天我外甥女去府城,遇到了一位曾经伺候过老夫人的丫鬟,那丫鬟是陪着老夫人自幼一起长大的,对老夫人的记忆还多停留在二十岁左右时的样貌。”
“她一看到我外甥女,就惊奇于我外甥女长得像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最让我外甥女奇怪的还是这人还说了一个故事。”
秦霖看着俩人,将陆吟雪当初陪着朱家老夫人王氏回娘家洪县,结果王氏路上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可女儿却在她回来后早夭,并且已经被埋起来的事情说了。
“这位长辈说,当时那医馆里还有一位生产的妇人,那妇人也是回娘家。”
“朱老夫人当时刚生产完睡着了,她最贴身的丫鬟不在,其他几个下人也有一段时间被完全调开,等这几人有人回来的时候,另一位妇人不仅已经顺利生产,他们的小主子也断了气。”
“后来这几个看守不利的下人被卖或者是直接打死,因为担心朱老夫人太过伤心,这事渐渐也就没有人提起。”
“但我外甥女从未在府城提过我姐的生辰,可这位长辈却能一口说出我姐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我姐身上的一些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的特征。”
说到这里,秦霖顿了下继续道:“不是我们多想,而是这位长辈坚信我姐就是朱老夫人当年生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