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倪欢。”
衙卫的传话声刚落,只见一位锦袍玉带,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大堂。
与七名矿工擦肩而过的时候,倪欢淡淡斜视了几人一眼,一笑而过,不语。
来到堂中,朝杨朔躬身一礼:“草民见过钦差大人,见过知县大人
杨朔带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蝶老板,脑中有些印象,昨晚的宴席此人也在,记的没错的话,此人献上的锦盒中装了五万两银票。
说到昨夜酒宴中的收获,杨朔也有些暗爽,一顿饭吃下来,居然收了三十多万两银票。
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县城,南行数千里,这一路收下去,只怕,
杨朔怔了怔神色:“倪欢,这些矿工告你谋财害命,事情到底如何,你快快向常大人说清楚。”
“是。”倪欢见这位侯爷那“暧昧,的眼神,本来有些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朝后七名矿工冷视一眼,轻哼一声,道:“这些刁民所说,实属一派胡言。我倪欢经营矿场多年来,一直对矿工们这一次的矿难完全是意外。是那些矿工自己的责任,事的时候,我本来按照常大人的吩咐耍他们撤离矿场,可是,这些矿工为了多赚一点银子,不听劝住,继续挖煤。而。矿洞塌方之后,我试图抢救矿工,可惜,矿洞再次塌陷,”
倪欢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这些矿工因为不满赔偿银子太少,几次要挟他把五两银子变成十两,倪欢说自己为了不破坏宛县矿业的规矩,没有答应矿工。因此。这些矿工才想要诬告自己。
倪欢颠到黑白的时候。那七名矿工恶狠狠地瞪着倪欢,恨不得把他吃了。
“大人,你觉得如何?”倪欢一讲,邓常远羽便避不及待的朝杨朔问道。要是他自己审这案子。早就结束了,而现在嘛,他自然要看杨朔的。
杨朔似乎想了想,笑道:“本侯对审案子不在行,照现在看来,两方都像不是在说假话,难办啊!”
这,
见这位侯爷钦差的神色,常远羽眼珠转了转,侯爷既不说再刑,也不说,
常远羽顿时领悟到钦差口中“难办。的含义,于是,他道:“来人!暂时封堂,两方人暂时带到前院羁押,本官要和钦差大人协商一下案情。”
说着,常远羽屁颠屁颠的快走下来,朝杨朔“妩媚。的笑道:“大人,请。”
这案子要怎么判,只是一句话的事儿,难道这七名矿工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过,要侯爷钦差的一句话,这代价是必然的。
常远羽相信煤老板倪欢懂得其中的隐晦。
杨朔一笑,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身后坐着的顾玩这人,这顾玩一脸泰然,只是迎着杨朔的目光看了一眼,一动不动。
反倒是护龙卫那位护卫长元霸子上前踏了一步,却被杨朔的眼神逼了回去。
“完了!”
“我们死定了!”
钦差大人和那吸血的知县常远羽朝后堂而去,七名矿工颤抖着身子一软,仿佛万念俱灰一般。
内堂之中,
常远羽让下人奉上极品香茶。斥退所有下人,杨朔刚刚喝了一口香茶,那倪欢便一脸谦卑笑意的从后堂另外一个入口走了进来。
“草民见过侯爷。
常远羽朝这位煤老板使了使眼色,这倪欢赶紧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呈到杨朔面前,口中道:“草民昨日又在家中寻得一根山参,特先给侯爷。”
杨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脸上笑得灿烂,连连赞道:“有心,有。
倪欢大喜,他刚刚一笑,只听见杨朔又道:“不过,本侯虽然喜欢银子,但,不太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倪老板可明白本侯的意思?”
倪欢一愣,一笑,连忙点头:“草民明白,明白。”
倪欢现在心中可是欢喜的很,虽被一位矿工告了,虽然为了巴结这位侯爷钦差,这一前一后拿了十五万两银子出来,但是,要知道这也正是一个机会,要不要矿工们告自己,自己哪里能和这位侯爷钦差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