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时间,常远羽的脑子就像被雷轰过一般。
一万两!明明就是十万两的银票!!暗中收了的银子,明里还要杀咱们!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卑鄙下流的家伙!
算上昨晚的银子,这位侯爷收了四十多万两银子!却只说一万两!
“大人!卑职,卑职乃大秦官员,你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拿我!我何罪之有?”被摘掉乌纱帽的常远羽怒红着一张老脸怒吼道。
杨朔冷眼笑了笑:“何罪?你身为宛县知县,身为宛县的父母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明知这大胆的煤老板谋财害命,不但不受理案件,还帮他隐瞒,以至于无辜的百姓惨死!甚至还牵线让人贿赔本侯,你还敢说你没罪!?”
被杨朔正言一吼,常远羽啪一下软到了地上。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草民只是一时糊涂,草民本来还没有想过那么做,都是这常远羽教我的。”这时,这位煤老板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他万万想不到,忽然之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破灭了,这钦差原来是卧底,自己还把一切罪行一一说过了他听。
“倪欢!不要血口喷人!”常远羽喝道。
杨朔冷淡一笑,轻言道:“两位,不要狗咬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来啊!把两人都拖出去砍了!”
啊!?
杨朔一言,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砍了?
这堂还没有过完,就砍了?
把知县也砍了?
大秦无论那一个衙门审案,都是一步步来,就连刑部也不例外。
立案,审案,结案,该杀的羁押大牢,等候公文呈上刑部记录司之后,再问斩。
如集是大秦的官员,还是经过吏部的核实。
不是说砍就砍。
而,现在这侯爷钦差一句话:砍了。
真把所有人都震傻了,何况常远羽还是知县,现在砍了他,宛县知县的位置岂不是空了?
喉爷。”就在众人傻住的时候,那位吏部五品官员顾沉站了起来,朝杨朔躬身一礼。
杨朔一笑,放下手中的案尺:“说。”
“侯爷可能不太熟悉审案的过程,人证重要,但,也还需要物证,纵然两人犯下死罪,也不是现在就能问斩的,需上报刑部和吏部。”
杨朔摇摇头:“难道我的证词不可信?还是你怀疑我的办事能力?”
顾玩拱拱手:“卑职不敢。”
杨朔又道:“哪”本侯这样做,可有违反大秦律法?本侯可有生杀大权?”
“没有。”顾浇冷漠地摇摇头。心中却觉得好笑,不要说区区一化品知县,就算是地方大员,只要这位侯爷有证据,便能斩立决,现在除了当今天子,谁敢动他巨鹿候。
只是万一这一路上都让他胡来,只怕朝廷不会把他如何,自己这个随行的官员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朔略微停顿了一下,瞄眼看了看这位吏部俊郎中:“既然如此你凭什么站出来对本侯说教?”
嗯?
顾玩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拳头一紧,脸皮尴尬的抽了抽。
看来这位侯爷大人是要胡闹到底了!
“你不就是担心知县无人吗?”杨朔冷道,旋即,朝一旁战战兢键的县承看了看。“你叫什么?”
小小的叫张三旭。”这长得有些书生气的县承双手颤抖的回道。
杨朔道:“张三旭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宛县的代知县,本侯随后会禀奏朝廷,把文书放下来。”
啊,啊!?”这位三十出头的县承惊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