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天尴尬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有人杀得了我们这位侯爷?”
顾沉摇摇头,叹息一声:“难说。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我们这位侯爷能不能过得了。”
季明天也叹息一声:“如果是我的话,能和这女子来一回,死了也甘心。”
顾沉白了他一眼。
“这园子里的树叫什么?”杨朔看着后院之中满满的紫白小花,问道。
女子呵呵一笑:“贱妾以为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大人,想不到大人竟问贱妾这样一个。问题,实在是让贱妾万万想不到。”
杨朔笑了笑:“我不知道的东西很多,比如,刚才那诗的后两句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贾小姐可否一解?”
贾汾春婉而一笑道:“大人太过谦了,全天下谁不知大人的文墨冠绝天下,所出诗句无人能对,贱妾一介女流,浊诗一,哪能难住大人?”
“哦!那诗是你写的?”杨朔有些诧异的问道。
“贱妾献丑。”贾汾春点头道。
锦园锦花海,万里香不断。醉妄插花归,奈何万人看。
前两句是抒情写景,而,后两句嘛!
指喝醉酒之后,想把锦花园的鲜花带走,奈何被很多人盯着。
杨朔本以为是哪位风流公子写给眼前这位绝世佳人的,想不到此诗居然是她自己所写,哪,意思就不一样了。
这位女子喝醉酒之后,就想回家,无奈离开不了,
万人看,估计是万人骑还差不多。
杨朔回眸一眼,用十分深邃地眼神望着身旁的女子。
贾纷春小手微微一颤,柔情似水的笑容猛然淡了一丝,僵硬了一分。因为她惊讶的从眼前众位少年侯爷的眼中。未曾看见半点应该有的科附;反而是一股毫无杂念,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神色,刺得她心中一寒。
杨朔这一眼看得她心中的招数忘了大半。
贾汾春欠身施礼道:“大人,贱妾是否说错了什么?”
杨朔嘴角一笑,收回目光:“没有,只是我不太喜欢女子用“贱妾。两字称呼自己。”
准确的说,杨朔是不喜欢这个。“妾。字,从小就不喜欢,再加上一个贱,就更不喜欢了。
贾汾春一双秋水双眸投住在他身上。神色间觉愕有趣,望了杨朔一眼。问道:“那贱哪小女应该如何自称?”
“我。”
贾纷春挺起酥胸,迎着那温柔的风,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已醉了。二八妙龄的佳人已经开始孕育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腰间一条洁白的腰带,勒得那小蛮腰儿细细的,酥胸也显得更饱满了些,她淡笑:“大人说笑了,男女有别,尊卑又分,大人身份尊贵,民女在大人面前,岂能和大人同辈?”
杨朔对着士物一笑。
他知道某些青楼名故,比如同鸣楼的那四个头牌。
除了相貌出众,大多有一技之长。诗,词,歌,赋,乐,巧辩,更有人连兵书战策也习的精熟。
其水平比起许多中举的才子也不遑多让。
在杨朔看来,眼前这位才貌也许在凤鸣楼四大头牌之上。
见眼前这位侯爷大人不语不答,贾纷春嫣然道:“大人,咱们到林间去,坐在枫林中,饮酒赏花如何?”
杨朔微笑道:“好,今日一切皆听从小姐安排”。
贾纷春羞笑着望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道:“大人,请”。
地上是多年积累的厚厚的松软的落叶,漫步在一片和煦温暖的林间。身畔是一个浑身雅艳、遍体幽香的美人儿,那是怎样的惬意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