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汪副厂长脸上汗如雨下,叠声道错:“对不住、对不住啊,这件事是我喝醉了胡说的,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谁知道会被当真?”
王有德闻言,一下子听明白这人要甩锅。
那哪里行?
他立刻眉毛一竖,“啥喝醉了胡说?我好端端走在大街上,是你拉着我去你家的,还说有大事要说。
吃饭的时候我问你,你一直不肯说,非得等喝醉了说,你分明是故意的!”
汪副厂长听得差点吐血。
乡下泥腿子不都是没脑子吗?
咋这王有德这时候就不糊涂了?
不行不行,得找补。
他急的团团转,脑中灵光乍现,胡扯道:“我真是喝醉了,原本要跟你说的大事,是想请你帮我闺女历练。
她马上要毕业了,还没工作,吵着要下乡,我打算叫她先去你们村子练练!”
这番话一说,王有德顿住了。
他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真是这样?
其余村民也愣了,觉得还真有可能是个误会。
夏小晚见众人思路被带歪,皱了皱眉头。
她站了出来,高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王队长你说汪副厂长当时原话是,他老婆惦记红星村,一心想拉拔村里,肉联厂要在下面村子设立养猪厂,他准备叫红星村开干的,但是却被一个叫夏小晚的丫头截胡了,是不是这样?”
王有德一愣,“没错,是这样。”
夏小晚继续道:“你还说过,汪副厂长曾经酒后质疑,是安平生产队大队长给厂长许了什么好处,才得了机会。
最后,他又感叹,若是不能在红星生产队设厂,就是在其他生产队也比交通困难的安平好。是不是这样?”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话刚刚王有德可没说。
杨厂长瞪圆了眼睛望着汪副厂长,眉毛愁的能夹死蚊子。
他是万万没想到,汪副厂长胡说八道的,居然还能攀扯他受贿!
王有德也是心里打鼓,这些话是汪副厂长原话不错,可他都不记得自己啥时候说过这话。
夏小晚咋知道的?!
咽了口唾沫,顶着众目睽睽,他点了点头:“是,这些是汪副厂长原话。”
夏小晚一笑:“一个人喝醉后不管是说的真话,还是胡话,总得脑子里面这么想过,才会说出来。
况且这番话,逻辑清晰,可不像是醉酒之人胡说八道。
那么,只能是汪副厂长本人这么想过。”
“是误会!”汪副厂长满头大汗,极力争辩,“我之前有误会,你们也知道,后来才搞清楚是咋回事。那回吃饭,我就是误会了,才会酒后胡说!”
夏小晚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是吗?王队长说了,他和汪副厂长你吃饭,是在六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