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已经匆匆取出一卷纱布,仔细的替藏羚羊幼仔包扎起来。
几个队员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偷猎者一眼,然后就匆匆忙忙跑到前面去查探情况了。
看他们这种情形,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偷猎珍稀动物的情况,所以配合上自然很默契。
陈墨稍稍想了片刻,缓缓走到那个偷猎者面前。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询问,对方就直接扑上来哭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打我!”
“靠!你还真识趣!”陈墨很无语的眨眨眼睛,心道看来没机会过一把严刑逼供的瘾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杨安吃了一惊,连忙拿着枪匆匆赶上去,只是他才走了两三米,就突然中了定身咒似的怔在原地。
“怎么了?”陈墨快步赶了上去。却也突然面色苍白的僵立无语。
他看到了什么。那是令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场景——银白色的冻土高原上,鲜红的血泊遍布方圆数十米之内。甚至都已经结冰形成了冰湖。
而在这赤色地冰湖上,倒着几十只藏羚羊的尸体。残破的身躯还在寒风中散热气,不时稍微抽搐着四肢……
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即使陈墨平时如何随和,但此刻却也觉得心头升起怒意。
杨安甚至已经不忍心去看,侧头闭上眼睛喃喃道:“混蛋!他们就这样杀掉了一个种群,就为了那几十张毛皮……可是,我们却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能重新培养出这样一个种群来!”
强忍着眼角流下的浊泪,杨安却无法控制声音地变调,和那持续颤抖的肩膀。
几分钟的寂静之后,他突然怒喝一声,猛然转身冲向那个还跪在原地的偷猎者。
隐隐察觉到不妙,心虚的偷猎者还想解释什么,却早已被一拳重重轰中鼻子,鲜血狂喷的仰天倒地。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看到杨安已经举起了猎枪,偷猎者已经顾不得止血,立刻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杨安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颤抖地手指似乎就要扣动扳机,但在他真地动手之前,从旁伸来的手掌却突然按住了枪托。
“杀人,好像是犯法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偷猎者长舒一口气,望着陈墨地目光就像望着天使。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庆幸,就看到刚才还在微笑的男性,突然变成了恶魔:“但是,打人的话……锅锅,你们几个不是最喜欢群殴吗?”
几秒种后,在凄凉的惨呼声中,崭新的猪头三火热出炉了。
这一刻,被车车压在车轮下面的偷猎者,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被猎枪直接干掉的好!
只是他却没有机会来后悔了,因为陈墨已毫不客气的重重踢了他一脚,笑吟吟道:“我说。需要我逼供吗?”
“不用!不用!”识趣的连连点着头。偷猎者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实际上,也正如陈墨所预料地那样,这两个偷猎者只是大部队地先行者,奉命查清藏羚羊的迁徙路线。
只不过,他们两个忍受不住诱惑,所以才在遇到羊群后擅自捕猎,这才遇上了前来寻找爸爸的薰儿。
至于所谓的大部队,根据这个偷猎者的说法,人数将近有一百人。武器装备也都是最先进的。
要知道这种情况,在以往的偷猎者中是很罕见的,而这次之所以能达到如此规模,确实因为境外收购羊皮的组织直接介入,甚至还专门派了几个外国人来组队。
“小样!外国人了不起啊,我们最讨厌崇洋媚外地人了!”听到这番介绍,几个电器面面相觑,突然又扑上去群殴,这显然是找借口继续打人。
陈墨很无语的看了看他们。转头看着杨安道:“杨教授,你有什么看法,我们要报警吗?”
“报警,恐怕来不及了!”杨安有着多年科考经验,闻言不禁沮丧摇头。
他也知道陈墨不太了解情况,耐心解释道。“陈老弟,藏羚羊的分布区有80余万平方公里,而在此负责保护野生动物的森林公安民警仅有56人,平均每人负责1。5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所以,我们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及时赶过来?”
“这么夸张?”陈墨听得愕然无语,心道这个对比也太夸张了。
而还没等他感慨,杨安又继续道:“而且你要知道,西藏经济并不达,森林公安民警的装备非常差。我刚看了那两把猎枪。都是目前最先进的装备……想想看。就算森林公安赶来,凭他们的火力能和这群偷猎者抗衡吗?”
“所以。这些家伙才这么肆无忌惮,是吧!”陈墨若无其事的点起一根烟。顺带又赏了那个倒地呻吟地偷猎者一脚。
杨安和几个队员面面相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心里却都已浮上一层无法散去的阴云。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等大批偷猎者赶到的时候,这些已经被摸清迁徙路线的藏羚羊,怕是全部都要成为贪念的战利品了。
“爸爸,要救它们哦!”沉闷地寂静中,薰儿轻轻抱住陈墨的手臂,泪眼汪汪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