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被他拉着,瞬间脸黑了下来,转过身抓住余意的手腕,厉声道:“我太给你好脸了是吗?我说不许出去你听不明白?再跟我闹就回地下室里去!!”
颜辞身上的低气压冷的吓人,因为声音拔高身体释放出的信息素也变得压抑沉闷,这种细微的变化会让刚刚被标记的Omega感到不适跟恐惧。
生理书本上说过的,在刚刚完成最终标记后,alpha的脾气都会比较温和,会十分照顾Omega的情绪,几乎对提出的事都有求必应。
没有哪个Omega在最终标记后会被自己的标记者这么凶狠的对待吧?
余意严重的那点怒火瞬间被浇熄转变成了无措、委屈、恐惧、惊吓。。。。。。
颜辞看见他脸上还有些病态的红晕,那易碎的眼神仿佛化成了利刃扎在了颜辞的心里。
他有些慌张的松开余意的手,想要跟他解释自己没有凶他的意思,想要告诉他自己不过是有些着急罢了。
最后在他组织语言的片刻中,余意主动挣脱了他钳制自己的手,然后转过身坐回到床边,低声道:“我知道了,下次别用这种事情来耍我,我不喜欢。。。。。。”
颜辞如鲠在喉,看着他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发烧了,好好在家休息。”
他认为自己不该只干巴巴的说这么两句话,他应该要多嘱咐几句的,比如不舒服要给自己打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回来,说要乖乖待在房间,说中午如果自己没回来会有人过来送餐等等等等。。。。。。
可到最后,颜辞一句都没说出口,就这么离开了。
余意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好天气,蓝天白云,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天。
他细细想来,好像自己很久都没晒过太阳了,在地下室里度日如年,现在出来了却还是不能出门,不能去看望母亲,没有一点娱乐空间,被剥夺了喜欢的工作,如今身体还打上了颜辞的标记。
“我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吗?”
颜辞中午没有回来,因为陪伴Omega度过发情期,这几天他已经落下太多工作了,他安排了人去家里送餐。
等到下午六点回到家后,颜辞发现餐桌上中午的食物根本没动过,他将餐盒收了起来,放上刚送来的。
因为回来的时候房子里面没有开灯,颜辞还以为余意是睡着了,特意放轻脚步上楼,却不想刚进屋子就看见了黑暗之中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的余意。
啪嗒——
颜辞将灯打开,走过去抱他,“怎么不开灯?”
他关心的语气好像忘了今早发生的不愉快,忘记了余意还在生气这件事。
余意没有推开他,只沉默着不说话。
颜辞心里有些焦急,哄他道:“我带你下楼吃饭,等吃过饭后我们量量体温好不好?”
虽然摸着余意的温度已经正常了,但颜辞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没给余意穿鞋,抱着人下楼,体贴的在椅子上放上垫子,吃饭期间更是很主动体贴的给余意夹菜。
余意全程没有开口,眼神黯淡似乎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
他吃的很少,不吃以后也没离开,就放下筷子坐在那发呆。
颜辞有些担心他这样的状态,主动的跟余意搭话,说着今天在公司遇见的一些趣事儿,说到再过不久春天就来了,说要给余意添置一些新的衣服。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余意却一句都没有回答他。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颜辞一人的说话声,慢慢的颜辞也沉默了下来,他看着低头的余意,严肃的问:“你就打算这么沉默?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吗?”
alpha的语气不似刚才的轻松,气氛瞬息万变,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余意这次有反应了,他抬头看着颜辞,余意平静的说:“不用买衣服了,反正不出门也穿不了。”
颜辞被他顶了一句,当下脸就黑了,“你在怪我?”
余意答非所问:“我困了,想上楼睡觉。”
看着纤弱冷漠的Omega,颜辞憋屈的不行,咬牙切齿的说:“行!今晚早点睡!”
他将余意抱上楼,有些粗暴的将人丢到床上,随后倾身而上。
他用解下来的领带把余意的眼睛蒙住,压着人从后面进入,余意又开始哭了,因为恐惧不停地叫着颜辞的名字。
颜辞握着他的腰,低头看着他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非要这样,你才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