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刘强也来拍他的肩膀:“啧。你这个,看样子婚姻生活不啷个很幸福哦,坟墓里面啷个样嘛,给在座马上也要踏进去的人传授哈经验噻。”
做作的爱情也把正常人变得做作,连这样的话也听不得,潘宁又够身往刘强肩上拍了一下。
余光瞥见信好面上有淡淡的微笑,一对视,像也是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总是训练,脸上黑了不少,轮廓线条却更加硬朗分明,已经是出在情人眼里的潘安宋玉,哪里还能瞧的。用撑着下巴的手捂着嘴角假意寻找什么似的转过脑袋去,正对上同样捂嘴的信欢戏谑的眼睛,眨眨眼,意思不言而喻。潘宁板着脸在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掐她一下,默默把目光转到更远的地方去。
果然,做作的不行。
明天送葬,除了自己有车的亲戚朋友,潘达还联系了两辆中巴车,最后一趟了,想去的都去,只是没想到下午真下起雪来。有从老爷山上下来的老乡,说上面齐白云观大雪把路都堵住了,看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明天车子怎么开真成问题了。
潘宏到中午快吃饭了才姗姗来迟,果然是同雪梅母女,好久不见,二十几岁的人给人感觉模样气质大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了,可晃眼觉得,潘宏成了同辈的那群姊妹里最成熟的人。从前的大男孩彻底蜕变成大男人。
大家都在坝子里坐着没动,光嘴巴朝他咋呼,皆笑眯眯的托手望着他和母亲妹妹一同跟着刘达华儿过大厅进灵堂里去。外头下雪的缘故,陈卓也带着青舒回来了,小姑娘捏一个雪团和几根棒棒糖,一直在桌边打转的旭东马上围上去,姑娘却一仰头,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可爱的孩子气。
“恁冷还往外面跑。”信欢招呼陈卓来挨着坐,三个人非挤一根板凳,见青舒还站着,又往潘宁那边挤了挤,干脆把她推到信好那边板凳上去:“坐那边去,让小幺妹过来。”
依旧三个人挤着,潘宁却顺理成章坐在了信好身边。
青舒坐下来,腼腆的将手里的糖分了一个给信欢,又把潘宁望了望,似有些不好意思,因朝青舒道:“那个要喊大嫂,给她吧。”
“……”多数时候姊妹们的笑容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虽说是瞪着眼,还是高兴的把糖接过来,甚至大胆伸手逗她:“还有呢?再给一个。”
她的手虽然伸过来,另一只手却暗暗指向信好,青舒果真又给了一个。
潘宁接过来,在信好面前的桌上敲了下,递进他的手里。
“嘿——整啷个。”
“啧!”
刘强和信有也把手伸过来:“哥哥的呢?”
哎,糖也不多的,一把散出去就剩两个了。
“这下雪,明天啷个去欸,怕不好开车哦。”陈卓同信欢道。
“不管他,明天再看,你反正不去,你就在上面,或者冷,你明朝别上来,在屋里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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