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章晓:“是啊,你知道?你不是没上过大学?你怎么知道?”
&esp;&esp;“我在里面呆过两个月。”高穹说,“几年前的事情了。”
&esp;&esp;章晓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去的?”
&esp;&esp;“应长河把我带去的,说让他们给我检查身体。”高穹眯眼回忆,“但是打针很不舒服,我没控制好我的狼,他把几个向导和哨兵的精神体都咬伤了。后来,后来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esp;&esp;章晓:“……你厉害。应主任为什么要带你去?你生病了吗?”
&esp;&esp;“不是生病,就是常规检查。”高穹说,“看看我的精神体是什么动物,检验一下它的情况。”
&esp;&esp;“……不会吧?”章晓说,“每个哨兵向导的精神体不是在晓无法关闭自己的话匣子,“你爸妈都做什么的?你读的什么学校?为什么成绩这么差?你不爱学习吗?应主任是你什么亲戚呀?你为什么春节也不回家?家里太远?还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esp;&esp;高穹烦了,捏着他耳朵,低头吻住他的嘴巴。
&esp;&esp;章晓的说话声停了片刻,高穹才慢慢移开。
&esp;&esp;“你的小麂子跑出来了吗?”他笑着问。
&esp;&esp;章晓脸红着,因为性反应的产生而手脚发软,喘了片刻才怒道:“你吃完饭不漱口!”
&esp;&esp;高穹:“是啊。”
&esp;&esp;他笑着伸出舌头,又去舔章晓的嘴唇。
&esp;&esp;狼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它奔到窗边,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盯着外头。
&esp;&esp;一只小小的蜂鸟悬停在半空之中,翅膀拍个不停。
&esp;&esp;新希望尖端管理学院(1)
&esp;&esp;诚如高穹所看到的,章晓早起的时候确实没什么防备。
&esp;&esp;他会先被闹钟吵醒,关掉闹钟后在床上呆坐几分钟,抓抓头发,下床去叫醒高穹。
&esp;&esp;章晓的习惯是走出卧室之前先吞一颗抑制剂,这样进入高穹房间之后才不会被里头异常浓郁的性信息素诱发不该有的反应。
&esp;&esp;高穹会在章晓走近的时候睁开眼,摘下播放着白噪音的耳机,拉住章晓的手,要和他亲嘴。
&esp;&esp;章晓被他得逞过几次,后来就学精了,进了门也不走近,隔着两米的距离喊他:起床了,迟到了,扣钱了。
&esp;&esp;后来高穹又找到个新的办法,就是在出门之前跟在章晓后面,在他弯腰换鞋的时候,俯身去亲他的耳朵。
&esp;&esp;章晓怕极了。他耳朵似乎是个敏感点,高穹一碰他就抖,然后立刻缩成一团,惊恐地回头。高穹自然是很开心的,眼睛里都是期待的神情:“你的叶麂呢?”
&esp;&esp;章晓心说去你的,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狼和你简直是一样的。
&esp;&esp;但次数一多,他也就麻木——或者说习惯了。两人住的楼层略高,有时候等不到电梯,就会走安全通道下去。高穹会很强硬地牵他的手,这让章晓十分不习惯。
&esp;&esp;“原一苇和周沙也是这样做的。”高穹说。
&esp;&esp;章晓无奈:“我们又不是原一苇和周沙那样的关系。”
&esp;&esp;高穹听若不闻,仍旧要牵他的手,在寒冷的、带着些阴森气氛的安全通道里一级级往下走。
&esp;&esp;然而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习惯的一天。这天锁了门之后,两人发现电梯停在楼下,且缓慢地每层停一会儿,是不断有人正挤进去。这时候当然是要走安全通道的,高穹转身推开门,把手往回伸。章晓正挠着脸颊上一粒新鲜的蚊子包,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握住了高穹的。
&esp;&esp;高穹吃了一惊,章晓立刻也反应过来,飞快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