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渊徐终于收起银针后,安阳王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几人皆松了口气。
季渊徐给安阳王把了下脉,面色严肃地说道:王爷,下官不是告诉过你,这些天要静养,切不能易躁易怒么?王爷,下官再给你开几贴药喝,可不能嫌苦啊。还有,因你这次动了怒,使得你的病情加重了,要再休养一个月才行。”
……”
安阳王苦笑连连,休养什么的,他不怕,可是季渊徐用的药好是好,但是那种味道甚比毒药,真的是让人难以下咽。想起那药的恐怖味道,安阳王现在明白为何儿子曾经会偷偷倒掉季渊徐给他开的下火药了,正常人都不会想尝到的。
楚啸天听到季渊徐的话也有些同情自己父亲,想到他刚才会气到也是自己的错,不由得有些愧疚。不过就算他心里愧疚,也绝对不会认同安阳王刚才骂他的那些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认为对的事情,他不一定赞同。而且,这次南夷国王子是真的犯到他,他才会出手的,并非是一时的意气。
想到这,楚啸天终于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意思,爹,我知道扎木合是南夷国的王子,可是他敢在我大楚欺压百姓,给我看到,我就不能忍下这口气。爹,我没有做错,就算那些大臣要弹核我,皇上要责备我,我也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下次若是再遇到他,我还是会揍他一次。”说着,楚啸天一脸yīn冷,眼带煞气。
看着这样煞气腾腾的儿子,安阳王有些心惊。曾几何时,那个纨绔子弟一样无用的孩子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似乎是两年前,因为他恼怒这儿子的不长进,默许了肃王所做的事情让儿子离开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儿子回来了,然后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煞气,整个人整个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好还是不好,后来看他开始为皇上做事,不再像以往般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京城到处晃dàng、惹是生非,他很高兴儿子终于长进了,像个大人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这孩子越发的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现下竟然连南夷国的王子也敢打,将来是不是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么一想,安阳王出了一声的汗,猛地扯住儿子的手,紧紧盯着他。
爹?”楚啸天没有挣脱,有些奇怪地看他。
安阳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说道:你当街殴打南夷国王子,这事情皇上是压不住的,明天可能会有官员弹核你,到时为父先为你顶着,你切莫要冲动。只是过几天的中秋节,皇上在宫里设中秋夜宴,届时南夷国使臣可能会拿王子之事发作,你……”
安阳王觉得脑仁阵阵抽疼,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疲累地挥手先让儿子媳妇等人离开。安阳王妃见他神色疲倦,便扶着他回房去歇息,难得地轻言软语地安慰丈夫,而不是像以往般只要涉及儿子就像只护崽子的母shòu一般同他呛声,让安阳王一阵受宠若惊。
安阳王看着王妃柔美的脸想,自己王妃若能少宠着儿子一点,也是十分合格的。
另一边,楚啸天带着柳欣翎和季渊徐一起走往揽心院。
柳欣翎沉默地跟着,时不时地瞄去一眼,能看到楚啸天仍未松开的眉宇,季渊徐倒是个不知事的,脸上温温和和的笑容,仿佛天下间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烦恼的。
这时,楚啸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几人也只能跟着停下来看他。
渊徐,你应该有让男人不举的药吧?”楚啸天霍地转身看向季渊徐,一脸yīn测测地说:我要去给那南夷国王子下药,看他以后还怎么用下半身作恶,以为我大楚好欺负么?”
季渊徐大汗,有些困难地看向柳欣翎,这话给嫂子听到真的没有关系么?
柳欣翎同样大汗,只能回以无辜的表情,心中想着,今年的中秋,估计不会太平了。
67、第67章
我要去给那南夷国王子下药,看他以后还怎么用下半身作恶,以为我大楚好欺负么?”楚啸天yīn测测地说,眉宇间是挥之不散的煞气沉沉。
季渊徐和柳欣翎同时大汗,一时间只能无语地看着某位煞气腾腾的世子爷。
让一国的王子不举,这会不会恶毒了点?
半晌,季渊徐终于坚涩地问道:楚兄,南夷国与我大楚无冤无仇,你这样对付他们的王子,是不是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