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牛仔,干吗问这个?我喜欢用望远镜看对面楼房,那里住着不少流莺,每晚都有好戏可看!”
变态偷窥狂!鉴定完毕。
我不顾Tom的反映,迅速掀开望远镜盖子,摘下墨镜看着观测口。
哇,这望远镜真厉害,对面公寓楼有数十米远,看起来却像近在眼前,被放大了几十倍,没看到什么流莺,大概还在睡觉吧。
“你干什么?”
Tom刚要来阻止我,莫妮卡就拦在他身前说:“我说过了嘛,我这个表歌就是好奇心重,从小没玩过望远镜,就让他玩玩吧。”
当望远镜瞄准对面五楼,正对我们的一扇窗户时,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孩——窗前的眼神那样特别,掠过一丝无法形容的恐惧。
望远镜里异常清晰,就脸上的痘痘一清二楚,好似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嘴唇。二十多岁的白人女孩,留着一头简单的红色短发,和许多胖乎乎的美国女孩不同,她的脸消瘦得有些吓人,却有一双大得极不相称的眼睛。
她也看到了我,或者说是对面窗户的望远镜,好箱受到某种刺激,神色竟那样怪异,就像有一场凶杀案发生在眼前。
然而,望远镜与眼睛的对峙,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对面女孩一眨眼就消失了,随即被一幅黑色窗帘取代。
我脱开望远镜再往前看,一下子没适应过来,怎么从近在眼前变成里马路对面?确认那个窗口就在对面五楼,正对我所在的位置,被厚厚的黑色窗帘覆盖,旁边同一单元的窗户,也拉上了这种黑色窗帘。
赶快戴上墨镜掩盖中国人的眼睛。
“对面有什么?”Tom也好奇地看着望远镜,以为我看到 了什么火爆场景,却失望地摇头,“什么都没有嘛。”
莫妮卡也紧张地看着我,用眼神问我:“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女孩——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却深深刻在我脑中。当她看到对面窗户里的我,眼神竟如此恐惧,那不是一般的害怕,而是深入骨髓的绝望,我体验过这种感觉。实在太不正常了!一般人如果看到对面有人偷看自己,最多感到厌恶或者愤怒,不可能恐惧到这种程度——除非她没穿衣服,不过望远镜里她穿着整齐,完全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衣衫不整。
无法想象她的理由——我盯着对面的窗户,厚厚的窗帘后面还藏着什么?
也许,她曾经看到过什么?
看到正对面的窗户,也就是我所在的位置——杀人现场!
想通了!就在这扇窗户的里面,就在我的背后,整整一年前的夜晚,发生过一起凶残的谋杀案——常青被人用尖刀捅死,警方认为这个凶手就是我,但我没有杀人!
凶手是谁?
我颤抖这后退几步,踩在当初常青尸体的位置,视线正好穿透卧室窗户,越过两栋公寓楼之间的空气,直指刚才的恐惧女孩的窗户。
她可以看见!
“你表哥怎么了?”
Tom不放弃任何与莫妮卡搭讪的机会,她冷冷地回答:“他大概要吃药了——该死!他的药还留在车里,我们得赶快下去了。”
说着她把我拉出房子,Tom在后面茫然地喊:“好的,等你们上来哦。”
回到昏暗的走廊,我飞快地冲向电梯,莫妮卡轻声问:“你疯了吗?发生什么了?”
走进电梯,我才抓紧她的胳膊:“我看到自由的机会了!”
迅速跑出这栋公寓楼,横穿过车辆稀疏的马路,我边走边说:“快!别让那女孩跑了!”
“什么女孩啊?”气喘吁吁跑到对面楼下,她抓住我不放,“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会是吃醋吧?”
“放屁!”
莫妮卡狠狠扭了我一把。
“疼死我了!”我惨叫一声,幸好旁边没人,“快跟我上去!那个女孩可能是目击证人!”
“什么?”
来不及多解释了,我们冲进这栋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