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抱着纪梦夕递来的苹果,跟着她走到椅子边坐好。
而这期间,冯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底的鄙夷一览无余。纪梦夕懒得理她,当做没有看见,拿着手绢替纪承擦了擦沾满果汁的嘴角。
“夕儿,我听说昨日琼儿狼狈的从你院子里跑出来。”冯氏手拈茶盖,轻轻的吹了吹薄烟,身旁有小翠替她扇着风,屋子里的窗户大开,丝丝微风吹拂,亦是清凉。
纪梦夕故作深思的想了想,方才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小妹欠训,我怕她丢了相府的颜面,特意细说了一番,没想她反应这么大。”
“看来今日无聊,你去看过戏了。”冯氏斜睨一眼,她说得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副替府中人着想的模样,倒是真的会做戏,可惜了,太子府请的戏班子没找她,否则必能吸引众人。
被说成低贱的戏子,纪梦夕也不恼,反笑道:“您还别说,那戏子虽是低下,却也靠自己的能力而活。不像小偷,只知偷窃别人之物,占为己有,还大言不惭的遑论是自己的。”
冯氏眉尖一跳,她似笑非笑的勾着唇:“听你之意,是见过了?”
“可不是嘛。”纪梦夕端着茶杯抿了口,入口温热的茶,使得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不久前,我方才见过,大言不惭,毫无品德。”
冯氏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克制着没掐死她。
“这人呐,最是学不得,夕儿你见着了,可别学坏,就像城外的傻子,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知对错,欺负到父母头上,还洋洋自得,以为自己旗开得胜,只不过是仗着父母没遗弃他,便胡作非为。”
纪梦夕嘴角一弯:“母亲说的这个事,女儿知晓。听闻那户人家的原配重病,便有小妾厚颜无耻的爬上她的位置,站得高了,就以为那家中全然她说了算,心如蛇蝎的谋害其他孩子,若非发现及时,恐怕呀,那户人家原来的主母死都不得安宁,遑论她那娘家子的人,会不会相信虚伪的说辞……”
“大胆!”冯氏一拍桌子,眼眸一片冰冷厌恶。
纪梦夕十分配合的缩了缩,疑惑的望着冯氏:“母亲,这个故事您不喜欢听吗?”
“你被流言蜚语污了耳。”冯氏心底的厌恶更浓,恢复之前的淡定,仿佛失控不是她,“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有些规矩,却是明摆着的事,话不可尽信,规矩不能不从。”
纪梦夕只是笑着,什么都没有说,配合着纪承清脆的咬着苹果声,全然没将冯氏放在眼里。
冯氏又道:“长幼尊卑,扶老携幼,廉耻礼德,该做不该做,得有一个度。”
纪梦夕假笑道:“长幼尊卑,廉耻礼德,女儿记住了。”
冯氏扫她一眼,端着茶杯抿了口:“不管琼儿做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你身为姐姐,训斥她本身无措,但若故意欺辱,谈何使得?”
“瞧母亲这话说得,女儿只不过将好吃的喂给妹妹吃,也算错吗?”纪梦夕皮笑肉不笑,看向纪承,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柔,“我可记得,妹妹她很喜欢,否则也不会一直给小弟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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