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清打开信封,上面赵太医将事情解释得很清楚,那些人正是魇香所致,如今正在想办法解决。他抬眼看向赵太医,他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不安,仿佛人老了十岁不止,
骆文清打开了第二张纸,这张纸折痕凌乱,边角微卷,赵太医对它避之唯恐不及。他看着上面的内容,越看眉头越皱,最后目光落在赵太医身上,似在等他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赵太医才开口:“这件事太严重,我想不到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天子眼皮底下闹事。”
骆文清再一次询问:“你说过,是兄长让你来找我的?”
赵太医注视着他极度严肃的神情,无可奈何的点头,他确实找不到其他的人了,解释道:“我不想拖其他人下水,你已经在插手此事,应该没关系吧。”
骆文清将纸重新叠好,放在身上,疑问道:“你中毒了,可有什么大碍?”
“我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赵太医扶额叹气,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事情,这件事完了之后,他若有幸没死,估计真的该回家养老了,当个闲散的郎中。
“你可以向白迟请问。”骆文清回想起沈梓安介绍来的那几名大夫,应该不弱。
赵太医讶异道:“那群人之中,属他最特别,你让我去寻他?”
听赵太医的意思,骆文清知道他怀疑对方,但沈梓安特意强调过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犹豫道:“我会尽早给你答案。”
看他也是踌躇的模样,赵太医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该相信白迟的想法,那一群人之中,就叶楠与其他大夫最为听话,不会胡乱来。
骆文清与他再谈了几句,让他回去的路上小心,并没有刻意安排侍卫护送。
“少司马大人,切记不要让无关的人知道。”赵太医最后叮嘱了一次,出府坐上马车离开。
骆文清回到府中准备了一下,告知芳玉与陈
一不许任何人进入,随后便离开府中,头上换了一根青玉簪,想去找沈梓安问一个明白,然而刚走过一条街,就被人唤下。
“骆兄!”
熟悉的声音,骆文清回头看去,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说话的人,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声音又响了。
“往上看!”
骆文清顺着他的话抬头,就瞧见三皇子站在窗前,含笑的望着他,抬了抬手,让他上来。
骆文清拱了拱手,迈步往酒楼里走去。
祁汜探回身,递给下属一个眼神,让他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下属领命后,退出屋子。
骆文清走上二楼雅间,一路寻过去,就瞧见最里面的一件门开着,祁汜正坐在里面。
“三皇子。”骆文清拱手拜礼。
祁汜虚礼一抬:“不是在皇宫,你无需如此。”
骆文清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一名小二走了进来,突然小腿一痛,他踢在地垫上,左腿绊住右腿,脚一滑就摔在了地上,伴随着惊呼声,还未来得及闪避的骆文清被他一撞,打开的酒瓶倾倒,大部分的酒洒在了他身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二连忙站稳,拿着担在肩上的白布在他身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