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宇回到树林里,那些个病人刚吃了药,正靠着休息,眼尖的瞧见了他来,连忙起身问道:“少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吃了这么多药,是不是快好了?”
骆修宇注视着他希冀的眸光,给了他一个希望:“快了,很快你们就可以解脱了,去见你们的家人。”
男子欣喜的睁大眼:“谢谢,谢谢少帅,谢谢少帅,我们终于可以出来了!”
男子连忙与同乡分享喜悦,一时间,道谢声连连,他们被关了五六天,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断言是瘟疫,他们这辈子就完了,也没办在去见亲人。
叶楠从另一边走来,对比难民显而易见的喜悦,他可说是悲伤:“少帅,一切都成定局了,别冲动。”
“我不会冲动。”骆修宇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离开的脚步没有停下,唇角抿成一条线,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是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
叶楠紧随着离开,若有所思的看着骆修宇的背影。
京城已集备好了灾银粮食,其他没有染病的难民也该跟着离开,。京城又会恢复以往的热闹,不再担惊受怕。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骆修宇坐在毡帐内,没多久就有人端来一壶酒与饭菜,守卫劝道:“少帅,用些吧,你今日就没怎么吃。”
骆修宇抬头看着他,守卫被他冷锐的眼神吓了一条,又加上心虚,举止稍显不自然,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唤他:“少帅?”
骆修宇头也不抬道:“放下吧。”
守卫松了口气,放在他面前的案上,又说了一次:“少帅早些用吧,放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骆修宇淡淡的“嗯”了一声,便闷头处理着其他的事。
守卫见苦劝没有,慢慢的退了出去,对着外面的守卫摇摇头。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骆修宇抬起头,看着一眼一旁的酒菜,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原本还不相信手
底下的人被收买,现在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信。
这酒里面有什么?
骆修宇端着酒杯轻嗅,寻常的酒香,闻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若里面有毒,恰好可以再闹一闹,将这件事端上台面,不过他觉得背后之人没有这么笨。
骆修宇饮尽杯中酒。
叶楠掀开毡帐帘子,抬眼看着倒在案上熟睡的人,迈步走了进去,细细观察。
“少帅,少帅?”
一连唤了几声,都没什么动静,叶楠注视了片刻,手伸进袖子里面,刚拿出一个青花瓶底就听见脚步声传来,他松开手,继续唤着熟睡的骆修宇。
“怎么了吗?”白迟走进来,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叶楠转过身看他,拱手道:“难民已经集结了很久,随时都可以离开京城,但他们情绪激动,正等着少帅命令,这事由他负责。”
白迟蹲下身,手放在骆修宇手背上,摇晃了两下:“许是最近太累了,这饭还没有吃饭就睡了。没事,陛下没说今日一定要离开京城,天色也晚了,先将染病的人火化吧,他们已经吃过迷药,不会感觉到疼痛。”
叶楠颔首道:“这或许是最好的一条路。”
“叶太医说得是,不如一同前去?也让少帅好好休息。”白迟虽是要求,却在说的时候就已经移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