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先前那些逃出来的民女,有些被家人赶了出来,还有些更过分的直接绑起来烧了,骆修宇正在负责找到她们带走。
然而这一点赵太医不可能明说,他不想无辜的人惨死,委婉的像纪池请求道:“丞相大人也明白我负责瘟疫,对于此事有一定的了解,不知可否让我一看?”
相府的大夫是自己人,赵太医可不是,他若去看,一看便能看出问题,再说了,骆文清请来的人她也信不过,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只是听着应该是宫里的人。
纪欣然强颜欢笑道:“不瞒赵太医,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定是瘟疫,不用劳烦赵太医。”
赵太医捋着胡须,没有回答,目光依旧落在纪池的身上。
“然儿,不得无礼!”纪池不满的瞪了纪欣然一眼,似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赵太医若想看,那自然是可,但这会不会太麻烦太医了?”
纪池心中虽然是高兴,却也有些纳闷,赵太医一向是伺候皇上的人,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听命与太子,不过那都是陛下许可,如今陛下也关心着相府的情况吗?
赵太医拱手道:“瘟疫不是玩笑,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知丞相大人可否让小厮带路?”
“正好我也要去,不如就由我带路,赵太医这边请。”纪池做出请的手势,看了纪梦夕一眼,随即走在前面,赵太医紧随其后,与他道谢,同时也与他闲谈其他,譬如为何断言是瘟疫。
纪欣然气恼跺脚,随后又想到母亲的后招,心下一稳,拿起桌上的信跟了上去。
骆文清小声的关切道:“表妹,还疼吗?我稍后派人将药给你送来。”
纪梦夕微微摇头:“不碍事,几日前沈大哥送过信吗?”
骆文清道:“他确实有送过信,询问我之后才写的,是这封信的原因吗?我听夏禾说了一些。”
一旁听着的纪承心中的疑问解开了,原来夏禾去过,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骆文清来得如此之快。
纪梦夕迟疑了会
儿,望着前面偷偷看过来的小厮,微微点头:“不知怎么的,信落到她们的手上了。”
骆文清懊恼道:“抱歉,连累你了。”
纪梦夕哑然失笑,牵扯到受伤的脸颊,带着丝刺痛,她无奈的摇头,转移话题道:“芳玉的伤怎么样了?没了她,小月又易怒,不好监督玉清,乱子一个接一个。”
骆文清道:“我会让她早日回来,或者再换一个人来。”
纪梦夕想都不想就否决了:“玉清的事情我告诉过你,若真的换一个人来,只怕我会落得一个出尔反尔的背信之人。”
纪承小声道:“姐,把玉清调到我这儿来吧。”
纪梦夕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宽慰道:“这是姐的事,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今日不该出现,父亲对你的影响差了不少。”
“我一直都想说。”纪承望着纪梦夕,动了动嘴唇,说了句无声的话,“我并非得靠他而活。”
“我知道。”纪梦夕微微一笑。
如果得到了纪池喜欢,在相府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她已经有过体会,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毅然而然的选着了军帅府,这才导致了纪池的她的不满越来越多,冯氏她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纪池就能怀疑她大半天。
说着说着,正到了五合院,地上躺着一些小厮,捂着肚子或脚,发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