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沈梓安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与人群透着格格不入之感,他厌恶与他人接触,一路都避开,知道来带骆文清相约的茶楼,他与店家说清后,迈步去了二楼雅间,绕过屏风,骆文清正坐在椅子上。
“怎么不去思雅楼?”
大堂的茶客并不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上楼的时候,察觉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不知道吗?”骆文清招呼他坐下,见他真的疑惑不解,他解释道,“祁汜在那儿,招呼着大司空坐在大堂,你我若是进去,他必定第一眼瞧见,那时候,怎会有时间相谈?”
沈梓安望着泛黑的桌椅,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锦布垫在长凳上,这才安心坐下。
骆文清早已习惯他的举止,仍不免打趣一二:“难怪表妹总说你怪,我至今才了解。”
所谓的“怪”,是指言行举止异于常人,沈梓安虽举行不同常人,却也能解释为怪癖,他所说的怪,却是指沈梓安对纪梦夕的态度,与对其他的事物相比,截然不同。
沈梓安显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平淡道:“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骆文清亦赞同这句话,他苦笑着摇头道:“乌黎湖不松口,至今仍是想不到办法,留住这一抹白月光。”
“还有一个办法。”沈梓安面色一沉,他知道纪梦夕不会同意这件事,所以他至今未说出来,可如今看来,只有这一步可走。
骆文清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沈梓安思虑一二,还是开口道:“你知道“云子游”吗?”
“魇香其中一味药……。”骆文清低声喃语着,越想越感觉不对。
云子游早已绝踪,以至于魇香消失了许久,虽然最近冒出,但仍然不会太过扩散,这也是他们之所以放心的理由,沈梓安此刻提出是什么意思,难道慕容山庄有这味药?
沈梓安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咸不淡道:“你想的没错,我确实有,分量足够让乌
黎湖松口。”
当初慕容山庄追查此事,也解决了一下源头,在文莱他并非没有产业。
“这……。”骆文清刚要阻拦沈梓安这个想法,随后又停了下来,若当真只有这个办法,最终还是要一试。
沈梓安看出了他心中的犹豫,沉吟片刻,语气透着坚定:“这个险必须要试。”
“我懂你为何要瞒着表妹了。”骆文清轻叹一声。
每当这种局面,要想做决定都极为困难,谁的命不是命,牺牲自己亲人,亦或者其他,都不会选择。
就在这时候,小二从外面走进来,脚步轻而稳,将一壶热茶端了上来,面容带笑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骆文清正要挥退他,无意间瞥见他握着托盘的手上有着厚茧,气态也十分沉稳,虽然语气谦卑,身形却不是,他迟疑了会儿,脑中一番思量:“来几样招牌菜。”
“客官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