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池蔚然来,那必然是因为知道自己父母在这。
而池蔚然去了主宴会厅,也见不到池家夫妇。
他们要让他扑空。
这是在给池蔚然下马威啊。
倪英屏正思忖着,听到外面嘈杂声忽起。
“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进去——”
“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哎快去叫人!”
奈何这年轻男人谁也拦不住。他如入无人之境,绕过四个安保,手一撑,推开了会客室的木门。
以倪英屏为首,会客室几个人视线都望过去。
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没打领带,随意开了两颗扣子,锋利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
他进来的时候裹挟了一阵风,当他站定后,那股风好像停在了他身上。
苗一郦简直要看呆了。
她待的圈子美人多如天上星,但是没有一个像池蔚然这样的。
明亮中藏着暗,平静中藏凶险,耀目,灼然。
仿佛黑金色跳动的火焰,以玩乐的姿态俯身进场,在世界这个巨大的游乐场中肆意横行。
一路烧到底,灵魂都烧出本相。
没什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但所有人都看得到他。
池蔚然视线掠过所有人,最后径直走向露天阳台。
在那之前,他只冲倪英屏轻抬下巴示意要借用。
终于,池安竞和束清也坐不住,两个人抱歉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随着天鹅绒幕布和玻璃门合紧,一家人团聚的画面,也一并藏在了后面。
“稀客啊。”
池蔚然双手自然垂落在西裤内,倚着露台,勾唇笑了笑。
“二位什么时候走?”
一阵沉默后,束清率先开口,语气诚恳。
“蔚然,你一定要这样,每次都这么抗拒吗?我们不可以好好谈吗?”
池蔚然沉默了几秒,漫不经心地轻笑,咬了支烟,拢风点上火。
“可以啊。”
“要不束女士谈谈,当年你用什么药毒死的东风。”
池蔚然示意了池安竞,唇边笑意深了两分,轻然恶劣。
“然后池总试一试。我就考虑你们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