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k,J6w此时,茯芩进来附在元念初耳边说了柳絮把脉的结果。元念初想起苏清河扶起柳絮,说她怀孕不能久跪时,柳絮愣了一下。元念初疑惑地看着苏清河,“府医说柳絮没有身孕。”
苏清河点了点头,“我知道。就如同公主刚刚提议向皇上借钱一般,我说柳絮怀孕也是个引子。”
引子!?“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问谨儿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苏清河异常认真的回答,“没错!好不容易见到公主,自然要问上一问。”
永宁干的那些事是挺惹人怀疑的,再加上外面的传闻推波助澜。元念初表示理解,“你掌着消息灵通的麟卫,却还是不能解惑,现在本宫即便说谨儿是你儿子,你信吗?”
苏清河沉默不语。元念初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刚刚逞口舌之快,故意加深他的怀疑。难道来个滴血认亲?万一血型不同不相溶怎么办?甄嬛传里拿什么搅的她也不记得了。“不说谨儿之事,你不在乎麟卫统领之职吗?若本宫的位置保不住,你的统领之职自然也没了。”
苏清河低着头整理袖子,“在下苦读数十年,本来想做些于黎民有用之事。此次说不定可以如愿了!”
皇上没保住亲妹妹的公主之位,说不定真的会授个官给苏清河补偿一二。那怎么行!好好一个大公主剧本,难道要转到宅斗!元念初烦躁地坐下,突然灵光一闪,这苏清河坐得不动如山,不想帮早就走了,还会在这废唇舌,“官场沉浮,哪是那么容易的!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凡事好商量!”
苏清河抬起头,唇微微翘着,“在下可以帮公主找到筹钱的信息,只需要公主答应三个条件即可。”
“第一,公主不可再拦着在下见谨儿。第二、一年内不可提和离之事。第三、柳絮交还给我。”
元念初觉得怒火一点点涌上来,又有点困惑,能考上进士,应该不是傻子吧!她现在答应,三天后可以反悔啊!谁能约束?但很快,苏清河就让元念初见识了他的缜密。柳絮他让元念初当场命人释放,然后让元念初手写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最后让元念初以自身容貌发了一个毒誓。元念初从愤怒、无奈到最后的佩服。真的,以容貌发誓这个真的是被拿捏住了。两人分头行事,苏清河去归拢信息,以及安排人追查家令行踪。元念初去内库清点,苏清河说有用。内库一惯放着些古玩、玉石摆件等贵重物件,估计也值个几万两。但此次还款,国库只收现银。如今想拿东西去卖、去当都没地方,京城明面上的银子早被换空了。然而内库房竟然也出事了。她怔怔地看着手上单子,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么多都被人换了?这半个库房都是赝品?”
茯芩低头应是,不敢看元念初的表情。元念初大怒,“家底都快被人搬空了,竟无人发现端倪?”
“站住!别让他跑了。”
一道灰影从库房大门窜了出来,不要命地朝府门方向逃去,几个侍卫跟在他后面穷追不舍。元念初正满心疑惑,听到茯苓惊呼,“这不是库房管事钱定吗?畏罪潜逃吗?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元念初高声疾呼:“多叫几个人,务必将他抓回来。”
听到公主吩咐,又有数人追了上去。没想到钱定跑得飞快,这么多人硬是没一个追上他。这时,苏清河突然出现,只见他纵身轻跃,如行云流水般,几个起落便挡住钱定去路。钱定见状一拳挥出,反被他轻松抓住胳膊扭至身后。匆匆赶到的侍卫见到苏清河,纷纷朝他抱拳行礼,苏清河将钱定朝前一推,侍卫赶紧一拥而上,将钱定绑住,跟在苏清河身后回来复命。苏清河居然会武?!元念初想起当年的意外,顿时疑窦丛生。苏清河出身普通,与世家没有瓜葛,能文会武,早早就投入当年还是诚王的皇上门下。这种配置是麟卫统领的首选啊!当年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苏清河语气急促地问道:“可是内库房也出事了?”
元念初将手中清单向扔给苏清河。苏清河接到后展开一看,饶是他一贯沉稳也不禁倒吸口气。元念初看向跪在地上钱定,沉声发问,“库房的东西呢?是你换了?”
钱定低头不语,周围的侍卫也毫无动静,直到苏清河抬手轻挥,一名侍卫出列,抬腿将钱定踢倒,大声喝斥,“公主问话,还不快回答。”
苏清河走到钱定身边,“既已被抓,就不要抱有侥幸。不如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钱定抬起头来,看着义正言辞的苏清河,突然笑了笑,“驸马爷,你会后悔的。”
那侍卫一脚踩在钱定手上,“驸马也是你能攀扯的吗?快点老实交代!”
钱定发出一声惨叫,连连求饶,“我说!我说!东西是老夫人让我换的。换下的东西在二姑娘的厢房里。”
元念初大惊,目光如电般看向苏清河,“驸马,可有此事?”
外库房被搬空,内库房的东西被换,怎么会这么巧?苏清河表情十分凝重,“钱定,外库房失窃之事你可知情?”
钱定捂着自己的手,疯狂摇头,“我不知道外库房有什么事?我没说谎,东西在不在,一查便知。”
钱定说得非常有道理,元念初断定,他没有撒谎。那苏清河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刚刚的审问,让她看明白了一件事,这些侍卫都听命苏清河,对她这个公主只是表面尊敬而已。眼下这种状况,她必须让苏清河当众表明自己的立场。“驸马,你若问心无愧,能否将麟卫统领的令牌先交出来?“侍卫统领陈昭出言相劝,“公主,驸马未必与此事有关,现在扣下驸马的令牌是否太过轻率?”
元念初微微一笑,“陈昭,你嫌边城无趣,在我这混日子,如今是觉得公主府也无趣,打算另谋出路了?”
陈昭疯狂摇头,用手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再多嘴。元念初转过脸去,对苏清河说道:“驸马,你也知这令牌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本宫只是需要一个保证。”
苏清河盯着元念初的眼睛坦然一笑,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令牌,“正好钱定还需再审,若有好消息,在下去通知公主。”
侍卫纷纷跪下,替苏清河求情,“公主,驸马一向尽忠职守,必然不会与此事有关,请收回成命。”
元念初拿过苏清河手中的令牌,转向众人,“本宫希望你们明白,先有公主,才有驸马。你们若真的拥戴驸马,就好好帮本宫办事,不然,这令牌早晚要给他人。”
元念初将令牌丢到陈昭怀中,“你先暂时保管此令,带几个人跟着本宫。”
然后带着侍女婆子朝二姑娘的院子而去。陈昭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朝苏清河解释,“我和公主可没什么!”
苏清河看看了他手中的令牌,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公主看不上你。”
陈昭被怼得直翻白眼,冷哼一声,带着几个人追着元念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