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Q4Hn谢夫人是与谢三公子一起来的,虽然知道她的来意,但亲家上门是不可能拒之门外的。宴席早已准备好了,苏清河也在。苏清河是被元念初让人喊回来的,她要与苏清河商量一下怎么应对谢家的道歉,顺便给苏清河看一下那一行是似而非的字。苏清河看过之后,当场就把白绢扯成碎片,元念初大惊,先抓起他的手看了,除了有些红,倒没有伤痕,“你发什么疯啊!这留着好歹是个证据啊!”
苏清河抬眼看过来,反手握住元念初的手,“你居然看不出是谁的字吗?”
元念初一脸茫然,她该认识吗?苏清河恨恨地说,“这是萧云策的字。这不是萧云策惯用的字体,我也是偶尔见过才知。”
这个让元念初有些尴尬,搞半天谢三公子是代人送信,也不说清楚,搞得她还以为那小子想勾搭嫂子。还没等元念初想到说些什么,苏清河又开口,“他是故意让你误会,萧云策的这幅字他也不知是从何得到,总之此子居心不良。”
谢三公子从一开始就写信骗苏泽兰,到现在又想来骗她,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人。世家子好歹也该有些风骨吧!怎么会是这样的?还有当初苏泽兰偷换库房的东西,也是谢家见财起意吧!世家已经腐败至此了吗?元念初对此很是不解,不禁问了苏清河是否知道原因。苏清河觉得问题出在谢家此代的当家人身上。谢家本来就是世家中的末流,他们的当家人想谢家往上走,行事就非常不择手段。从谢家把女儿嫁给陈曲池就可以看出来。一般的世家女哪会为了钱嫁给一个质子呢!而且这世上,多读些书,多学些道理,并不能改变一个人贪婪的本性。当家人都失了分寸,族中子弟自然什么鬼魅伎俩都使出来了。元念初听完不由有感而发,“如果是这样,那谢家在贪墨灾粮的案子中,绝对牵涉颇深。”
苏清河自是早就有此推测,一直盯着不放,不然,谢夫人也不会上门来道歉。因着总共没几个客人,设宴就干脆没有分开男女,一起凑合着吃吧。等大家都差不多填饱肚子,谢夫人举起酒杯向元念初敬酒,“公主,要说咱们谢家能与您结为亲家,真是三生有幸。想当初,因着遇到一些困境,就唆使泽兰换了公主的东西,真是多有的罪。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今日借公主的酒向公主赔罪了。”
谢夫人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将杯口朝下,以显诚意。元念初一动不动,就这?喝杯酒!开什么玩笑!谢夫人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尴尬,她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公主既然与谢家成了亲戚,那与陈姑爷也算是亲戚了,都是一家人,自然不用写什么欠条之类的。”
谢夫人将荷包递了过来,元念初伸手接过,她心中疯狂地喊着,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大手笔!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真的是陈曲池手中的那份借款协议。谢夫人见元念初不断上扬的嘴角,也会心地笑了起来,“公主抵押的东西,明日派人去原处取就是了。”
元念初将手中的协议递给苏清河,苏清河仔细看过后点了点头,元念初这下确信无疑。这也给得太多了吧!她真的会拒绝不了啊!“这不合适吧!亲兄弟还需明算账,本宫怎么好让你们谢家替我抹掉欠款?”
元念初不舍地将协议塞入荷包,想退还给谢夫人,却被谢夫人按住手。“公主,本就是我们谢家有错在先,这只是小小的赔礼。您只是建府时间短,才会一时不凑手,这个时候我们帮一把,那是应该的。”
“听说别院已经马上可以迎客了,以后这些小钱公主哪里还看得上眼!驸马也该早日把手上的事情完结了,好好陪公主才是。”
元念初不由看向苏清河,希望他能让自己多些勇气,去拒绝这么大笔的银子。但苏清河却笑了笑,“公主,既然萧夫人如此盛情,你不如就收下吧!”
元念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面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萧夫人听苏清河发话,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苏清河凑到元念初耳边低语,“先收下再说。”
元念初心中一半热一半凉,这么大笔财富拿回来,可以不用奋斗就可以躺平了。她觉得她都要失去赚钱的目标了。这东西好拿吗?苏清河到底想干嘛啊!虽说价值五万两的东西很多,但得罪皇上那可不是好玩的,后患无穷啊!接下来的宴席就非常和谐了。谢夫人、谢三公子频频举杯,苏夫人和苏泽兰更是喜笑颜开。元念初一直有些恍惚,连谢三公子的敬酒都喝了。宴毕,客人告辞归家。苏夫人也回了房,元念初迫不及待地问苏清河原因。苏清河留下一句,待会再说,就出门了。元念初不由得追出门外,只看到他的背影。天色早已黑透,这么晚了,苏清河干嘛去!元念初只能先回房间,她将那份协议拿出来,又逐字逐句研究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原来那张。半个时辰后,苏清河终于回来了,元念初看他的神情,很舒展,带着点意气风发的感觉,好像去做了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元念初问道:“你出门做什么去了?还挺高兴的。这么快就做成了?”
苏清河坐到元念初身边,执起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去收了点利息。谢家人眼下应该在请大夫吧!”
元念初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内容,“你去打谢三啦?”
苏清河对着元念初展颜一笑,“不对,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