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9S^h出了成国公府,元念初就和三公主告别了。元念初见这里离祥芝斋不远,便吩咐去先去那里买点心。到了祥芝斋,白芷下去买点心,元念初就在马车上等着,她正呆呆出神,听到车窗被敲响。茯苓将车窗打开一点,猛地又合上了。元念初见她如此举动,猜到这敲窗之人应该是苏清河。元念初也不开口问,她不想见苏清河,茯苓见她对自己的动作视若无睹,松了口气坐了回去。在成国公府,虽然柳絮被打了一巴掌,但输的人其实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柳絮说她和苏清河是有情人,言下之意,她元念初是不被爱被抛弃的人,她也不可能当众解释和离的原因,虽然这个原因也有可能只是个借口。反正,她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弃妇。窗户缝里被塞进来一张折起来的纸,茯苓将纸抽出来,问道:“公主,要看吗?”
元念初伸手将纸接了过来,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纸上写着一行工整的如同印刷体的小楷,“有重要事情商议,祥芝斋旁茶楼二楼雅间,不见不散。”
元念初心中冷笑,将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过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解恨,将纸扯开,一点点撕成碎末。茯苓赶紧将手伸出来,笑着说,“公主,放奴婢手上吧!奴婢来处理。”
元念初将纸屑放在茯苓手里,看着她把纸屑放进了香炉里,找了个火折子点燃,一股带着青烟的火苗燃了起来,元念初猛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白芷提了几包点心上来,闻到马车里有些奇怪的烟气,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烧了,有点像烧纸的味道。”
茯苓冲她使了个眼色,接过她手里的点心放好,“你怎么这么慢!车夫,出发吧!”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元念初不由地朝车窗看去,然而车窗关着,也看不到外面。她咬了咬唇,最终开口,“停车。”
“茯苓陪我去茶楼,白芷你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马车停好。”
茯苓推开雅间的门,元念初便看到了苏清河,几日不见,一切如旧,只是两人的联系变得不同,苏清河被封了官,正式出仕了。苏清河本是坐在桌边,见元念初来了,连忙走到门口,“念初,你来了。”
元念初无视他伸出的手,自己走到桌边坐下,苏清河落了个空,只得黯然将门关上后返回。茯苓见桌上已倒好两杯茶,知道有一杯是苏清河替公主倒的,她将那个茶杯挪到一边,自己动手重新倒了一杯。苏清河到元念初的对面坐下,有些贪婪地看着元念初。元念初垂眸端起茯苓倒的茶喝了起来。苏清河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能不能让茯苓到外面候着?”
元念初看着杯中的水,面无表情地说道:“茯苓没什么不能听的。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就走了。”
苏清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我就知道,你定是又生气了。我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
元念初抬眼看着苏清河仰头喝了一整杯茶,将头偏向一边,“既然我们和离不是假的,那么你同别的女人做什么,我也无权过问。只是她若再到我面前犯贱,我就不管她的特殊身份,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苏清河脸上的笑敛去,神情有些难过,“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最怕的就是你同我疏远。”
元念初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我就不奉陪了。”
苏清河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替元念初并不空的杯子里续上茶,“念初连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吗?”
元念初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完全透支,站起身来就打算走。苏清河也不起身,伸手扯住元念初的袖子,对着茯苓说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听下去吗?”
元念初总算明白他这么黏黏糊糊是为什么!她见茯苓满面通红,一脸尴尬,不由地叹气,让茯苓去外面等她。元念初被苏清河扯着坐到他身边,苏清河的手贴了过来,与她十指相扣,“念初,不过几天不见,我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
元念初回过头,看着满眼情意的苏清河,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这个男人的脸真是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她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让自己冷静点。她抽出自己的手,轻轻说道:“苏清河,你很奇怪!和离之前,我记得你已经放弃我们的感情了。你重新提出一年后的和离之约。”
“从你到皇兄那里提出和离,到现在其实我一直都是懵的,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你还和柳絮纠缠不清,就不要再来找我。”
“而且,不管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公主,我的感情也是珍贵无比的,你不要再试图操纵我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你想来跟我谈感情,请干干净净拿着真心过来。”
苏清河眼中露出受伤的表情,“念初,我以为我一直向你表达我的心意,你就能安心,没想到这样不够。我很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向你保证,这次我去东尹,不管能不能从二王爷手上拿到证据,我都不会再与柳絮有牵扯。”
元念初低着头,不再看他,“做到了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谨儿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苏清河拉着元念初衣袖,不让她走,“念初,我只是有个建议,柳絮这样一闹或多或少都会对你有些影响。平阳长公主的封地夏日凉爽,不如你和她一起去封地避暑,到了秋天再回来。”
去三公主的封地?该说不说,这个提议还真是让她心动。这不就是出去旅游吗?等过几个月回来,这京城肯定早有别的八卦了,她也可以继续过清静日子。元念初看了看苏清河的神色,觉得他提出建议,可能别有所图。难道他是怕他去了东尹,没空盯着,自己见异思迁?于是元念初坦然的问了出来,苏清河也痛快地承认了,“念初,有的时候不是挺能猜我的心思吗?怎么对我心悦你一事,总是如此不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