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三公主凑在元念初耳边轻轻说,“谨儿这傻孩子,做了别人追求娘亲的棋子,还在那里咯咯笑,真是他亲爹的不孝子。”
可不是吗!谨儿完全就是萧云策的工具人嘛!抱着谨儿光明正大的凑过来,还不好让人说什么。萧云策也不等人邀请,就自己坐到元念初旁边,“永宁,我早上出门早,也没用早饭,不知可能在你这填填肚子?”
不远处,萧云策的随从正从包袱里拿出肉干和饼,元念初也懒得多说,他连哄谨儿的东西都准备了,哪怕她开口赶人,估计他也有话说。“萧大人若看得上我准备的东西,就自便吧!”
萧云策便不客气了,取了东西便吃了起来,还时不时喂谨儿吃几口。元念初在旁看着,决定以后一定要把这一幕生动地转述给苏清河知道。宜城与京城的距离并不远,快马几个时辰能到。他们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才进城门。已有人快马提前到客栈订了房间,萧云策很自然的与她们住同一间客栈,不过她们订的一个院子,萧云策住的上房。吃过晚饭,元念初就准备去休息了!陈昭在旁边期期艾艾的似乎有话要说。元念初看他这样,便直接问了,“有什么事就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痛快了。”
陈昭挠挠头,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公主,您可得防着点萧云策!他一个户部的官员,本就极少出城办事,怎么还这么巧还来宜城,肯定是故意的。”
元念初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也是这么猜的,但她也没办法啊!反正若丰瑶的事情办的顺利,她顶多逗留两天就离开了。萧云策如今有公事在身,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吧!第二日一早,丰瑶就要去城外的义庄,元念初派了几个人跟着她们姐弟。她们则睡到日上三杆,吃过午饭,才到街上去逛一逛。客栈就在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很是热闹。她们随意进了间卖首饰的铺子,发现这里面东西样式很新奇,跟京城的大不相同。掌柜很得意的介绍,“您们两位一看就是贵人,眼神真是好。咱们宜城有水运,许多海外的东西都是先走水运到宜城,再走陆运去京城。”
“那些贵重的宝石自然是运去京城卖,但要说新奇的小玩意,宜城可就比京城多了。”
掌柜的很热情,但东西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元念初和三公主便打算随便挑了几件,打算留着赏人用。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妇人,掌柜便让让小二去招呼那两人。那两个妇人挑东西很是迅速,很快便选好了东西走了。小二在那边喊掌柜的,掌柜的跟元念初告罪失陪一会。元念初无所谓的摆摆手,让他自便。元念初也有些无奈,她觉得三公主可能有选择困难症,都决定是赏人用的,她还东挑西选,难以抉择。谨儿更加不耐烦了,元念初便牵着他到店里转转,无意听到掌柜和小二的谈话声。“刚刚那不是街口的陈氏布庄的两个媳妇吗?他家这是发财了?还能来咱家买首饰。”
“说是给小叔子说好一门亲事,这是来买聘礼。”
“聘礼!就买两样鎏金的首饰,也太拿不出手了吧!再说,他小叔子不是瘫痪了吗?还有人愿意嫁过来?”
“是有些奇怪!谁会愿意把自己闺女送到火坑里去啊!”
三公主终于选好了,白芷喊掌柜的过来结账,掌柜看着她们挑的一大堆首饰,接过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殷勤万分地送她们出门。走了一段,元念初见一个似乎被烧过的门脸正在装修,不由疑心这就是以前的丰记米铺。照理,这个铺子应该是被官府查封的,又被卖出去了?她们又随意走了走,便回了客栈,还没坐稳,跟着丰瑶的人就冲了进来,“公主,丰瑶被人扣下来了,要替她订亲呢?”
“怎么回事?”
因为当时丰瑶姐弟是被人拐卖,他们替霉粮案做证后,便恢复了良民的身份。文松还是奴籍,元念初本来打算,等丰瑶出孝,他们成婚之时,再替文松脱奴籍。那个随从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把丰瑶扣下的人是她的族人。照常理,她的族中长辈是有权替她的婚事做主的。元念初只得带人去一趟。不说文松是她看重的人,光是丰瑶本人也是她中意的财务人员,怎么可能把人折在这里。跟着那个随从,元念初到了一间民宅。宅子有三进,门口还有下人守着。元念初不想张扬,便自称是丰瑶的东家。没多久,元念初便被下人带了进去。大堂里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者,自称丰氏的族长。也不多说其他,开口便说替丰瑶辞工,因丰瑶辞工带来的损失,他也愿意赔偿。元念初觉得此事不太寻常,便问丰族长,“听说你要为丰瑶订亲,她今日才回宜城,你们到哪里这么快便找到合适的人选?”
丰族长根本不愿多说其他,“这位夫人,你大可开个数出来,我把银子赔给你便是。丰瑶的亲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元念初突然想到首饰店听到的八卦,不会这么巧吧!她有意试探,便佯装不高兴的问道:“我知道,你要将丰瑶订给一个瘫痪之人。你们好恨的心,欺负她父母双亡,无人做主。就算你是她的族长,也不能做这种伤尽天良的事情吧!”
丰族长闻言脸色大变,“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你若不想要赔偿,便赶紧走,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元念初从他的反应确定,恐怕丰瑶要嫁的就是这个陈氏布庄的小儿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丰瑶的族长为什么样要把她订给一个瘫痪之人,难道他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