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6JGCT7Y5X魏大人道:“长公主身份高贵,会因为一个生意去诬陷你吗?而苏大人与长公主已和离,他也没有理由去替长公主办这种事情吧?”
萧云俞:“魏大人,长公主喜欢做生意这事,您不会没听说吧!至于苏大人,东尹的嘉仪郡主病入膏肓,苏大人没了着落,他为了同长公主复婚,刻意讨好,什么事做不出来?”
魏大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清河和元念初一眼,苏清河朝他无奈一笑,魏大人面无表情地转头,让人带工坊的其他人上堂作证。听审的百姓这才看到坐在旁边的苏清河,他们在那里指指点点,“那个就是苏大人,长得跟天人一般,好生俊俏!”
“他为何放着驸马不做,去做东尹的郡马?”
“听说嘉仪郡主长得跟天仙一般,这天人配天仙,两人是真爱呗!”
“听说长公主长得也很美呢!真想不通,为何要跟长公主和离!”
“再美!天天对着,也没意思了!男人嘛!就是爱个新鲜!”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元念初要为最后这位的言论喝彩。有时看新闻,许多人都会有一个疑问,这小三明明没有原配长得好看,怎么男人还是要出轨呢?无他!天长日久的,再美也审美疲劳了。就像山珍海味吃久了,也会想换口味,吃几顿粗茶淡饭。萧云俞听到百姓的议论,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看到被传唤上堂的证人,神情更是异常笃定。元念初心里有了猜测,这些人应该被萧家收买了。果然,这些证人全部改了口供,矮个子代表他们发言,“那日长公主的侍卫的确与乔大成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但到了后面,公主亲自出马,将乔大成喊到一边私聊。公主称欣赏乔大成的调酒手艺,只需他答应配合做一出戏,不仅不追究他做过的事情,还会让他去竹凤酒坊去做工,还允诺给他许多财物。”
乔大民大喊,“魏大人,他们撒谎,长公主来都没来过,怎么会跟我私聊!”
矮个子反驳道:“那日我在房间睡觉,见外面起了冲突不敢出去,后来你和一个女子在我房前说话,那个女子称自己的永宁长公主,我听得一清二楚。等长公主他们走了,我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他们都知道。”
其他人都纷纷出言证明矮个子说的是真的。元念初真的笑了,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转行去做编剧。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坑,怎么敢诬陷长公主?元念初转念一想,也合理。他们卖假酒,早已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既然早就得罪了她,不如听萧家的安排,还能拿些好处。苏清河听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悄悄地在衣袖的遮掩下,握住元念初的手,轻声道:“不是早有预料吗?稍安勿躁!”
萧云俞道:“魏大人,我有人证,长公主当时是乔装出行,我堂兄萧云策与长公主相熟,在工坊外面的路上认出她,他可以作证。”
魏大人同意让萧云策上堂作证。萧云策在堂上一亮相,又引来百姓的惊呼之声,也是在称赞他的容貌,还有人将他与苏清河的外貌作比较。堂上吵得乱哄哄,魏大人连续拍了几下惊堂木,才让现场安静下来,他问萧云策:“萧公子,五日前,你是否在雨水巷子前碰到过永宁长公主?”
萧云策眼睛朝元念初所在的角落一扫,笑着回答,“没有此事,我碰到的是长公主府的管事,我朝她打听长公主的近况,她有事要回府,就没多聊。”
现场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犹如开了锅一般,嘈杂起来,围观的百姓都觉得这场审讯比戏还好看,那么早来排队简直是太值得。魏大人一脸讶异,这找来的证人不替自己人说话,萧家是起内讧了吗?“你确定是这样?”
萧云策笑着点头,“真的假不了,我的官就是因为徇私丢的,岂敢再做伪证。”
萧景涣在旁扯萧云策的袖子,“云策,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了,云俞可是你的弟弟。”
萧云俞脸部抽搐,崩溃地喊道:“爹,这是怎么回事?你找他来是专门来害我的吗?”
萧云策根本不搭理那父子俩,扯出自己的袖子,朝魏大人一拱手,“证已做完,在下还有事,就不多留,告辞!”
萧云策的随从将人群从中分开,他也不等魏大人发话,转身朝大堂外走去,元念初有些发怔,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若想帮忙,大义灭亲,可以把萧家的动作提前告诉自己,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撒谎?莫非到时候再找个人证明他撒谎,来反证明自己为了掩盖事实让萧云策撒谎。等等!太乱!元念初脑子乱成一团麻,感觉被萧云策的行为搅得无法思考。萧云俞看着走远的萧云策,眼睛充满了怨毒,白森森的牙一咬,对魏大人说,“魏大人,我这堂兄对长公主一直痴迷不已,他为了讨好长公主,说出的话不可信。调酒工坊这么多人的证词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吧!”
元念初觉得这次就算成功把萧云俞定罪,她的名声也被他毁得一塌糊涂。要算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却也还是难免心情抑郁。苏清河从两人相握的双手,感到元念初的怒气,他咳嗽两声,引起魏大人的注意。魏大人拿起惊堂木一拍桌子,“萧云俞,苏大人和萧公子都是当世之才,纵然他们仰慕长公主,不代表他们会为长公主做不合理之事。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词。”
萧云俞不敢质疑魏大人,魏大人见状不再理他,转头问矮个子,“你说你听到与乔大成说话之人自称长公主,萧公子却说那个人不是长公主,所以到底谁在说谎?”
矮个子眼珠一转,“大人,我当时睡得迷糊,听错了也未可知。难道她说的是长公主派来的?”
魏大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开始对苏清河问话:“苏大人,本官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会半夜去那个工坊呢?你难道能未卜先知?”